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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這麼出去尋找,天下之大,就算是李附子也找不到神語道人,可偏偏楚弦夢中和神語道人有過恩怨,所以知曉對方可能的藏身之處。這件事,楚弦入神海書庫中仔細推敲過,昨日神語道人離開,時間不過一日,對方必然走不遠,很可能還在兗州地界。
而楚弦知道神語道人在一些兗州的近海小島上,成立過一些邪教,所以就將此事告訴李附子,讓李附子務必在最快時間裡,找到神語道人和鹿澤一,無論用什麼法子,也要將對方抓回來。
“李太醫,此事關係紫菀生死,務必全力出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人帶回來。”楚弦這時候慎重囑託,李附子自然不可能懈怠,這關係他女兒的『性』命,當然是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若這兩人真在你說的地方,最多兩個時辰,我必將他們帶來。”李附子有他的自信,當下李附子化作清風,飄然而去,楚弦則是定了定心神,然後重新回到堂內。
楚弦仔細推敲之前的線索,已經是有了推測。
如果在確定李紫菀不是兇手的前提下,那麼毒殺鹿澤元的,必然是另有其人。
看似不好確定嫌疑範圍,但實際上只要細想一下就知道,有機會能毒殺鹿澤元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至少,是熟悉鹿澤元的人。
只有熟悉鹿澤元,才會知道鹿澤元的習慣,才會知道鹿澤元要宴請李紫菀,才會做局,毒殺鹿澤元,嫁禍李紫菀。
這些事情,必然是經過細密的籌劃,而且肯定有高手相助。
否則,不可能瞞得過護衛。
那麼,當天接觸過鹿澤元,且有能力做這種事情的,不是李紫菀,那就一定是陸澤一。
也就是鹿守盛的兒子。
一開始到現在鹿守盛那古怪的舉動,還有故意隱藏的那種情緒,就可以解釋得通了,這鹿守盛,必然知道真相。
甚至,他可能也參與其中,參與了對鹿澤元的謀殺。
至於動機,豪門恩怨,這四個字可不是開玩笑的,為了利益,父子、兄弟,都有反目成仇的一天,殺哥哥,殺弟弟,殺父親,殺兒子,這種事根本就是見怪不怪。
所以,鹿守盛剛才才會那般歇斯底里,才會阻擾自己開棺驗屍。
回到堂上,楚弦一言不發,心裡盤算推敲。
這時候,之前派出去抓捕蔡文舉的捕快和衙役回來,稟報說他們找遍蔡文舉家中,甚至全城都找了,都沒有找到蔡文舉。
彷彿此人,人間蒸發一樣。
“莫非是畏罪潛逃?”郝清廉說出了一種可能。
楚弦搖頭,蔡文舉只是府衙之內的一個小吏,一個小角『色』,他沒這能力潛逃,此刻楚弦問仵作,就問他昨天收了蔡文舉的銀子後,還有沒有再見過對方,仵作搖頭,楚弦又問其他府衙官吏,都是搖頭,要麼說沒見過,要麼說不記得。
楚玄嘆了口氣。
“不用找了,若無意外,蔡文舉應該已經被真兇滅口了。”楚弦說道。
眾人大驚。
有的更是不明白楚弦是什麼意思。
楚弦還得費心解釋:“假設,本官是說假設,若是真兇不是李紫菀,是另有其人,要嫁禍於她,那麼蔡文舉就是被那真兇指使,讓仵作在屍簿上做手腳,大家想,這種事做完,那真兇又怎會放過蔡文舉?什麼人最安全,那就是死人,所以被人滅口,那就是理所應當。”
這時候,之前被仗罰的何鏡堂此刻想說話,不過他是吃一塹長一智,知道楚弦不好惹,所以也不敢張口就說,而是道:“楚大人,草民有話想說。”
楚弦知道對方乃是鹿家訟師,也不能總不讓對方開口,所以是點頭:“你只要按照規矩,先請示再說話便可,說吧。”
何鏡堂忍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此刻憋著一股氣,他還是打算在公堂上,反駁楚弦,在他看來,楚弦打他,是仗著對方是官,但在公堂上,卻是看誰說的有理。
他自詡兗州第一雄辯手,又豈能嚥下這口氣,說什麼也得辯駁的楚弦啞口無言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當下是道:“在下有一句話,可能會衝撞到楚大人,但公堂之上,講的是真相,辯的是道理,所以就算是可能衝撞楚大人,這話我也要說。楚大人剛才所講,看似有道理,但實際上根本就是無憑據的猜測,楚大人說鹿澤元是吃了大量毒『藥』,這才毒發身亡,以此推論鹿澤元不是死於李紫菀的毒針之下,可我看來,說不定是李紫菀先以銀針重傷鹿澤元,又見鹿澤元沒有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