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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時間裡,光是偷逃的稅款就達到數萬之數。
畢竟德瑞祥的買賣不光是這裡的特產琉璃瓦,還有其他的貨物,尤其是氣血石與靈石上,在賬目上記載的交易量,居然要超過琉璃瓦,再加上其他的東西,這德瑞祥商會光是在瓦城的收益,那就是相當驚人。
自然,按照聖朝的稅律,在瓦城,德瑞祥偷逃的稅款就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而德瑞祥靠著這些便利,又能撈多少銀子,就算是互市監丞蔣焱他都說不清楚,但絕對足夠多,他自己從德瑞祥每年得到的一些暗利就有數萬銀子。
所以聽到那器宇不凡的年輕人突然問起這件事,蔣焱居然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
這種事,不能暴露出來,那可是要命的。
不過很快,蔣焱就反應過來。
對方是什麼東西,他讓自己說,自己就應該說?
想多了吧。
於是蔣焱是冷笑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商會的貿易,是你說了算還是本官說了算?我勸你立刻放人投降,不然,便如府令大人講的一樣,你是死路一條。”
楚弦依舊是淡定自若,而且那份淡定,讓人生出不妙的感覺。
無論是土喆,謝三河還是蔣焱,都察覺了出來。
便見楚弦將手裡的賬本放下,突然開口道:“互市監丞負責監督記錄當地貿易之事,也是有賬目和卷宗的,我想你肯定有紀錄,但肯定有一份假賬,用來矇騙上面,你說,如果去你辦公之處,或者是家中私宅裡搜一搜,能不能有所收穫呢?”
這話說的蔣焱是面色狂變。
不過蔣焱轉念一想,對方這是在詐唬自己啊,自己的確是藏匿了一些真的賬目,但都是被隱藏在家中暗格當中,對方不可能弄到。
更可,這兩個人都在這裡,他們也分身乏術。
想到這裡,蔣焱跳動了心鎮定下來。
“還有,按照聖朝俸銀製度,多少品的官,多少俸銀,那都是固定的,便如你這互市監丞,月俸差不多得有十幾兩銀子,一年不超過兩百兩,也算是不少了,便是養活一大家子也是不成問題,畢竟縣府會安排住所,但聽說你這互市監丞還自己置辦了兩個宅院,娶了三房妻妾,別的不說,光是買一個宅院,你這一年兩百多兩的俸銀,怕是不夠吧?”
楚弦問了一句。
那蔣焱立刻是麵皮狂跳,他置辦宅院的事情,實際上不算是什麼秘密,在瓦城,幾乎是人盡皆知,他也是猖狂慣了,覺得沒人會查,所以不免是肆無忌憚了一些。
可此刻被楚弦這麼當中道出,還是讓蔣焱感覺到一股寒意。
立刻,蔣焱的臉就沉下來,眼睛裡帶著濃濃殺意,獰聲問道:“你這個賊人,不要再故作神秘胡說八道了,還有,你究竟是誰?”
蔣焱這麼問,明顯是被逼急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辦的那些事情,幾乎是條條件件都是觸犯了聖朝律法,可這些年來,沒人能動得了他。
原因很簡單,瓦城當中,還有城府的主書官做他的靠山。
他每年從德瑞祥弄到的銀子,也不過兩萬兩,比主書大人謝三河那可是差遠了,所以有主書大人在,他根本不怕。
這些年,不也是風平浪靜麼。
至於府令大人,聽說也收過德瑞祥的銀子,具體多少,就不知道了,估摸沒有主書大人收得多,相對來說,府令大人還是有些太過小心謹慎了,不過就算是小心,對這德瑞祥商會這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說,是根本不管。
瓦城這邊,從上到下都是自己人,又何懼之有?
想到這裡,蔣焱又覺得自己是白擔心,氣勢又足了起來。
不光是蔣焱,這時候土喆和謝三河也是被楚弦這幾句話給說的頭皮發麻,再看對方的氣勢,他們有一種感覺,這人怕是有些來頭。
當下,謝三河心中思謀,暗道莫非是御史暗查?
可涼州的御史,他都知道,模樣也清楚,如果御史來了,從進城門開始,他就知道了。
也就是說,這人不是御史。
那是御史派來的官差?
也不對。
如果是普通官差,哪裡來的這麼大氣勢?要知道府令大人和自己都在場,對方也是應該過來行禮的。
或者說,這人根本就不是官家的人。
可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這麼繼續下去,謝三河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妙,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他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覺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