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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都看過,當中可是有不少隱秘的內容,包括賄賂各級官員的記錄。
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不是親眼看到,那當真是很難相信的。
好在並沒有州府的核心官員參與其中,州府真正的核心,就是刺史、長史和司馬。包括上一任刺史郭婿,同樣沒有牽扯其中。
這一點,就不得不說這些貪官汙吏的聰明瞭,他們在上報的各地政文當中,那是深思熟慮,很難露出紕漏,就算是明察暗訪,也未必能抓到對方痛腳,更何況長史是協助刺史官吏一州內政,不可能面面俱到。
但楚弦可以肯定,李季之前肯定是有所察覺的,除非是一個庸才,但如果是庸才,也不可能一路坐到州長史的官位。
察覺可能有問題,但沒有查,李季說起來也是有過錯的,但是,這種事就看怎麼理解,如果吹毛求疵,那肯定也能雞蛋裡挑骨頭,楚弦選擇不追究。
原因很簡單,如果州長史也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那整個涼州的臉面就沒地方擱了,更何況,楚弦最開始已經是計劃的十分明確,那就是這一把火,只限於瓦城,楚弦要做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大鬧天宮,搞個雞飛狗跳,也不是將涼州弄的亂七八糟。
如果真的那麼做,京州的高官,首輔閣的仙官,必然會對自己十分失望,就是對涼州百姓來說,也無異於一場災難。
做官不是要分黑白,而是要解決事情,有的時候,黑就是白,白就是黑。楚弦既然做官,就得隨時有一杆秤,保持一種平衡。
而且楚弦有一種感覺,李季對這件事是有一種‘忌憚’的,從最開始,楚弦就看出來了,甚至於,在自己決定要到各地巡視的時候,還是李季推薦,先去瓦城。
當時沒意識到問題,後來想想,楚弦猜測這李季怕是知道一些東西,但他不敢去幹涉,不敢去管,因為忌憚某些東西,所以才讓自己這個刺史去。
這到不能說李季從一開始就存了害人的心思,對方不是在害自己,而是覺得,涼州的情況,那種根深蒂固的頑疾,他解決不了,只能是依靠自己去解決。
不過李季這傢伙既想解決涼州的問題,又想置身事外,哪那麼容易,楚弦也不喜歡被被人這麼算計,所以不好意思,李季之前算計過來,那楚弦絕對會算計回去,這一次,直接將李季拉上船,這一艘船是沉是翻,李季都別想置身事外。
李季這位長史估摸也是看出了楚弦的打算,此刻是一臉苦相。
楚弦裝作沒看見,讓他整理瓦城的情況,而且是交給李季一手去抓,並且下了命令,必須要在兩天之內,出結果。
李季這是被趕鴨子上架,不管都不行。
所以這兩天,楚弦反倒是過的很悠閒,李季就苦了,不過也是因為親手查辦德瑞祥在瓦城勾結官員,欺行霸市的事情,也是讓他真切的看到了這件事的本質。
“簡直是膽大妄為。”李季在書房裡,狠狠將手中的卷宗砸在書桌上。
李季是一個好官,他二十一年前中了榜生,運氣不錯,直接就踏入官場,在偏遠之地縣府任文書,可以說李季是有本事、有抱負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沒有根基的情況下,一路爬到州長史的官位。
涼州的事情,他身為長史,自然是知道一些,但就如同他所言,他不知道問題居然如此嚴重。
“想不到啊,我本以為這些人只是偷逃一些稅銀,數額不會太大,這種事在各州都有,屢見不鮮,見怪不怪,所以我也沒有注意,沒想到光是一個瓦城,這一年偷逃稅銀居然就有三十萬兩之巨,這還不算,欺行霸市,壟斷經營,甚至還有人命官司,這些人,是真的將瓦城,當成了他們自己的私產了,我若是早知道,便是拼著這官位不做,也要將這幫敗類繩之以法。”
李季此刻氣急。
他的確沒想到問題這麼大,這麼一來,刺史大人會怎麼看他這個長史?
刺史大人會不會以為,自己也牽扯其中,甚至是從中分了利益。
想到這裡,李季那是如墜冰窟,渾身冷汗,怪不得之前刺史大人會問自己知不知情,如果說自己有問題,怕是按照刺史大人的脾氣,當場就將自己拿下了。
這種事情,光是想想都讓人害怕,李季也算是見過風浪的,但此刻也是一陣後怕。
“幸虧我不知情,也沒有參與其中。”李季喃喃自語。
隨後他又笑了。
“我明白了,刺史大人將這差事交給我,就是在幫我,畢竟這種事一旦上報聖朝,我這個長史那是有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