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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利啊,宋大人,你是知道的,我德瑞祥在六盟當中只能算是墊底,其他幾位,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我是怕他們衝動啊。”
聽到這話,宋光明不可察覺的跳了跳眼皮。
六盟裡這些商人,那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貪婪,又膽大妄為,宋光明雖然陰險,但有的時候也的確是不然招惹這些人,現在吳承祥這番話,是在逼著他想辦法。
不過既然已經上了船,就沒法子再下去,所以一榮俱榮一毀俱毀,哪怕是為了自己,也得想辦法。
宋光明這時候道:“不知道六盟有什麼想法和打算,說來聽聽,若是能幫得上忙,宋某那肯定是會全力相助。”
“不是能不能幫得上,是一定要幫得上。”吳承祥笑笑,然後才衝著一旁的文士道:“許先生,你是六盟頭號謀士,你說吧。”
那姓許的文士此刻道:“諸位,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所以有些話咱們就直說了,涼州地界,六盟經營多年,所作的事情也很多,這裡面,夠得上殺頭的,便超過一半,就說鎮西城,之前對宋大人有威脅的那個御史,就是咱們六盟做掉的,那活兒做的是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和線索,所以,為了自保,有些事情絕對不能暴露。可現在,涼州來了一個姓楚的做刺史,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他動了咱們的利益,便是咱們六盟的大敵,他要戰,咱們又豈有退縮之理?區區一個刺史,真當他自己是個人物了?所以,為了咱們的利益,必須得將這楚弦弄走,或者……”
許文士最後沒說,卻是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那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
宋光明聽的是心驚肉跳,開口道:“楚弦貴為一州刺史,不說能不能殺他,真殺了他,怕是會惹來更大的麻煩,要知道,他背後是中書大人。”
“宋大人你理解錯了,殺人,未必只有一種法子,尤其是對付高官,要懂得借刀殺人之法,這借刀也是講究的,可以借官家之刀,也可以借妖邪之刀,總之,不管是什麼刀,能幫咱們剷除強敵的,就是好刀。”許文士笑道。
宋光明又夾了一塊肉吃下,喝了口酒,道:“若是讓一些利,先不去招惹這楚弦,或許會更穩妥一些。”
“哈哈。”許文士笑了笑:“宋大人啊,這世上又哪裡有那麼穩妥的事情,先不說六盟這邊不會放過楚弦這個敢觸動六盟利益的人,就算是六盟這邊願意息事寧人,那楚弦會放過六盟嗎?楚弦這個人,我許陽青是仔細研究過的,縱觀過往,他為官的履歷,便知道楚弦這個人絕對稱得上是心狠手辣,被他盯上的,沒有一個有好結果,我料定,楚弦已經開始暗中查探咱們,包括你宋大人,也是他必須要拿下的,試問,這種情況下,又如何穩妥?你不殺他,他就要弄死你,這可是你死我活的戰爭,不能逃避啊。”
許文士此刻一臉的殺氣。
宋光明深吸口氣,神色不變,眼中帶著一種深邃,隨後道:“我懂了,那宋某該如何做呢?”
“簡單!”許文士微微一笑:“辭官!”
……
涼州往北,一片荒涼,不過此處也有涼州百姓居住,而這一片最大的城地便是吞陽城。
楚弦已經巡視了鎮西城、含水城、東骨城,這吞陽城是第四個地方,而就在半路上,楚弦得到了監察御史的紙鶴傳書。
內容只有一個,宋光明突然重病,辭官修養。
州府那邊,李季長史也發來紙鶴傳書,說宋光明越過州府,直接向吏部請辭,而且吏部已經是應允。
顯然,這不合規矩,無論如何,宋光明也不應該越過州府,直接向吏部請辭,此外吏部也不應該跳過州府,同意宋光明的請辭。
這絕對不合規矩。
可話說回來,如果想要藉著這件事追究,怕是最後什麼都落不到,宋光明擺明瞭放棄了官位,他直接越過州府提交辭呈,這不算什麼大事,而吏部那邊,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搪塞過去。
就例如他們先應允,然後後續再通知州府。
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城府的主書在城地算是一個大官,但放到吏部,那就不算什麼了,隨便一個事中郎都可以決定其去留。
而在吏部,事中郎有四個,司郎中也是有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