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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煥之很期待,但他不會問,他想猜猜,看自己能不能憑藉對方做出的詩文來猜出來哪個是楚弦。這時候,崔煥之看到白子衿,先是一愣,隨後面帶狐疑,似乎話到嘴邊,但卻沒有問出來。
白子衿則是一臉淡然。
“可能是認錯人了。”崔煥之一心中暗道,仔細一比較,越發覺得是認錯人了,當下是鬆了口氣。
然後他這時候心生一計,便道:“你們作為參加今年鄉試的學子,那文才自然是都不差,不如這樣,現在,你們每人作一首詩,只說詩,但不要道出你們的姓名。”
眾多學子不知崔煥之這是要做什麼,但也不敢問,只不過一個個都是激動無比,顯然,如果能做出一首讓崔大人看重的詩文,想必,就能得到這位大人的青睞。
這當中,馮儈一臉胸有成竹,而蘇季,更是激動的抓緊袖口。
這是一個機會。
一旦能讓崔大人稱讚,那麼,就有可能改變命運。
原本蘇季自己是有一首詩的,但他覺得,他的詩,比楚弦那一首要差遠了,如果用他自己那一首,肯定難以出彩,更別想壓過其他學子。
所以,這時候,蘇季已經是做出了決定。
他要剽竊楚弦這一首詩,畢竟,楚弦不在,誰知道自己用了他的詩?就算是事後楚弦知道了,自己也可以裝作不知情,只要抓住這一次機會,那從今以後,楚弦那種人,就沒資格再與自己結交。
想到這裡,蘇季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好了,你們便挨個作詩一首,我和崔大人一起評判。”吳乾搞不明白崔煥之要做什麼,但他根本不問,崔煥之比他官級高,而且馬上就要擔任巡查御史,所以他只要配合就好。
接下來,這些今年參加鄉試的學子一個個上前,搖頭晃腦,道出他們所做的詩句,這第一個,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沒想好,居然只念了一句“未見雪飄花已謝”就卡殼了,支支吾吾說不出下一句。
其他學子自然樂見於此,當下是小聲笑出聲,這樣一來,那學子更是緊張,頭腦一片空白,最後是沮喪退了回去。
這就是棄權了。
“無妨,詩文講靈感,有事便是如此,想不出,就是想不出。”崔煥之擺擺手,示意不要在意。
但,這能不在意?
緊接著,後面的學子也是一一上場。
輪到馮儈,他是拄著柺棍上前幾步:“學生見過兩位大人,小詩一首,還請兩位大人指點。”
說完,便開口吟詩:“月夜覺枕冷。”
隨後眉頭一挑又道:“又見窗外明。”
沉思片刻,見周圍學子和兩位大人都注意過來,這才道:“聽風知雪重,時聞折枝聲。”
說完,就有幾個學子稱讚道:“好詩啊。”
“月夜覺枕冷,又見窗外明。聽風知雪重,時聞折枝聲。的確是好詩,有意境。”
有人稱讚,馮儈自然得意,尤其是看到吳乾大人也是點頭,那更是高興無比。
這詩,可是他花了銀子從別人手裡買來的,對方才學頗高,遠超一般學子,至少都是榜生前三名的程度。
這詩,能差得了嗎?
平心而論,馮儈這一首詩的確是目前為止最好的,其他學子的詩,無論工整押韻還是意境,都要差一些。
接下來幾個,也是平平淡淡,甚至吳乾連頭都不點一下。
這時候,白子衿上前道:“雪落靈城一尺寒,閨門憂嘆無花庵,城頭春風吹三月,一覺驚覺梅花開。”
崔煥之立刻眼睛一亮,暗道不錯。
難道說,這個長得白白淨淨柔柔弱弱的學子,就是楚弦?
崔煥之又仔細將這一首詩嚼味一下,搖了搖頭。
不是。
楚弦文章老道,謀術,施政,律法,詩文,都有極高見解,若是楚弦來作詩,不會這般。但這一首詩也不算差了,至少目前為止,在已經出場的學子裡,這人當屬第一。
最後一個,輪到蘇季。
蘇季剛才聽的仔細,不說白子衿的詩,就是馮儈的詩,他自己就比不了,想要出頭,想要壓過眾多學子,看起來只能用那一首詩了。
當下蘇季是上前一步,裝模作樣的將那一首詩道出。
“風吹葉落暮色沉,
秀色如玉雪紛紛。
成王踏月夢舞劍,
奸邪一出斬乾坤。”
蘇季唸誦的極富感情,可以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