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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那碧綠眼皮斜著眼睛掃了一眼楚弦,壓根沒有搭理,而是繼續吸食養魂香。
楚弦眉頭一皺。
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小鬼不過最底層的鬼差,居然也如此目中無人,最重要的是,享用了自己準備的養魂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但楚弦這一次是有事相求,所以只能是耐著性子再說一次:“這位差爺安好。”
小鬼依舊不理睬,這時候,養魂香已經被它吸了三分之二了。
楚弦問了第三次的時候,這小鬼剛好是將最後一節養魂香也是吸食一空,立刻是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下一刻,它居然打算拍屁股走人。
這一下楚弦不能忍了。
換做平時,估摸他不會和陰司的鬼差一般見識,但這一次,關係母親生死,別說一個小小的鬼差,便是陰司捕頭,或者更上一級的巡遊官,甚至是判官來了,楚弦都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三聲安好,一根養魂香都換不回對方一句搭理,該給的臉面都給了,既然對方不要臉,那就只能換一種方式說話了。
於是,在那小鬼準備穿牆離開時,楚弦立刻是一步上前,不再廢話,直接掄起打鬼柳鞭,劈頭蓋臉就打了過去。
那小鬼雖是鬼差,但也就比剛才那些孤魂野鬼強一點罷了,最多就是身份的不同,放到一般人,還真不敢打陰司的鬼差,但楚弦是什麼人?
他在夢中,可是做過東嶽府君,掌管一州之地所有鬼神,當時便是陰司裡的判官,只要楚弦要見,也是一道府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現在打一個小小的鬼差,那又算什麼。
於是這一頓鞭抽,打的那小鬼是哭爹喊娘。
一開始,這鬼差還想要反抗,結果他抵擋不住楚弦的打鬼柳鞭,反抗不過,又開始嚇唬楚弦。
“本差爺乃是陰司鬼差,堂堂陰神,你敢打陰司鬼差,就等著被勾魂押入地獄,受剝皮油炸的酷刑吧。”
換做一般懂得術法的小修士,聽到這番話估摸就被嚇住了,但楚弦會被嚇住嗎?
開玩笑。
小鬼這一威脅,他打的更狠了。
到最後,小鬼開始求饒了。
小鬼也懂得術法,想要遁走,但發現,捱了那柳鞭之後,它陰身不穩,根本無法實施鬼遁之術離開。
它想要反擊,但一頓鞭子打過來,什麼術法都被打散了,想要用鬼迷之術,結果對方根本不為所動,意志堅定。
所以,它只能求饒。
即便是求饒,楚弦也是將這小鬼又抽了好幾下,直打到對方趴在地上哀嚎,這才停手。
停手之後,楚弦將打鬼柳鞭纏在手上,伸手就將小鬼腰間的鬼差腰牌取下。
取下腰牌的瞬間,小鬼猛烈掙扎了一下,但下一刻,楚弦將他自己用了好些年的一個桃木鎮紙放在了小鬼身上。
這一下,小鬼無論怎麼掙扎,都爬不起來,就彷彿,背上壓著的是一座山。
楚弦寒窗苦讀十幾年,所用筆墨紙硯都是消耗品,唯獨這桃木鎮紙,陪著他十幾年,時間久了,這桃木鎮紙也帶了一絲文氣。
而且,桃木本就剋制鬼物,所以,這桃木鎮紙才能暫時壓住小鬼差,當然,也是因為楚弦將對方的鬼差腰牌取下,讓對方法力驟減,要不然肯定是鎮壓不住。
鬼差腰牌是身份象徵,本身就是一件厲害的鬼器,小鬼的力量一多半都是來自這腰牌,取下,自然是讓它元氣大傷。
甚至如果以後要不回腰牌,它還會丟了鬼差這身份,淪落成一個普通鬼修。
這一點楚弦比誰都清楚,陰司當中,鬼差是最底層的存在,更替極為頻繁,甚至只要是陰司的捕快,就有權授予和廢除其身份。
所以此刻,小鬼是真的怕了,此刻的小鬼哪裡還有一開始趾高氣揚的樣子,不斷求饒,只不過楚弦沒工夫搭理它。
拿著鬼差腰牌,楚弦感覺手中彷彿拿著一塊寒冰,上面的寒氣逼人。
也虧得楚弦手上纏著打鬼柳鞭,否則還拿不起來這腰牌。
進了屋子,楚弦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母親,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藥瓶當中有一粒藥丸,正是楚弦煉製的那一劑猛藥。
此丹藥力兇猛,若能熬過最危險的那一段時間,必然可以藥到病除,但楚黃氏現在的狀態明顯是抵擋不住這過於猛烈的藥力。
所以,楚弦才想方設法,引來鬼差,就是要用對方的鬼差腰牌,幫母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