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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楚弦離開,姜淵目瞪口呆,許久之後,他才想通了什麼,哈哈一笑。
“了不得啊,了不得,後生可畏,看起來這定海縣,是要起風起浪嘍。”姜淵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姜家門外。
一群衙役簇擁下,吳德貴站在那裡,一臉威嚴。
他,吳德貴,在定海縣,那就是土皇帝,說一不二,他掌控著整個定海縣,雖只是輔官,但卻行使著主官之權。
當然,他不願意有人來分他權力。
原本他送出去不少銀子,想要將縣丞之位拿下,但楚弦的任命,那是吏部直接下達公文調令,所以吳德貴的銀子白花,他找的那些上官,又哪裡敢違背吏部直接下達的命令。
所以吳德貴心裡不爽。
如果是在十幾年前,他性子還不至於如此的霸道,但經過十幾年的時間,他霸道慣了,所以才會故意給新來的縣丞一個下馬威。
他就是要讓對方沒面子,在定海縣眾多百姓和官吏面前丟面子。
這樣,所有人都知道,在定海縣,還是他吳德貴說了算。
他就是這麼做的。
但沒想到,那個縣丞兩次碰壁,之後居然沒有按照他所想的那樣發展,反而是跑來姜家做客。
他得到訊息的時候,立刻是心頭一驚。
姜淵可不是尋常人,那是上一任的主簿官,知道很多自己的事情,倘若那新來的縣丞和姜淵聯手,那他吳德貴的處境就危險了。
所以他才在聽到訊息之後,立刻是風急火燎的趕來。
殊不知,他這般舉動,在別人眼裡,已經是輸了一籌,至少他給楚弦的下馬威,又被楚弦的另外一個下馬威給扳平了。
下馬威對下馬威,至少誰也沒佔著便宜,但若深究,還是吳德貴輸了一籌。
只是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新來的縣丞,怎麼會和姜淵認識?
是剛認識,還是早就認識了?
那他們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關於新縣丞,吳德貴當然是查過對方底細,兩個多月前剛剛考取榜生,之前任巡查司執筆官,在鳳城協助破了御史被害之案,然後就被‘提拔’,調到涼州定海縣當縣丞。
吳德貴自然清楚,涼州之地的官員,大都是本地人,若是外面的人調來的,基本上都是‘犯了錯’的,被送來,等於是被打入冷宮,不可能再有升官外調的機會了。
所以,吳德貴壓根瞧不上那個叫做楚弦的縣丞。
對方很明顯沒靠山,而且是得罪了人,不然怎麼會被‘發配’到這定海縣?
所以,一個沒靠山的縣丞,又有何懼?更何況,還是一個剛剛考取榜生的黃毛小子,更是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
但,如果對方背後還有一個姜淵,那就不一樣了。
現在吳德貴就是想迫切的弄明白,對方究竟是不是一夥兒的。
這時候,楚弦帶著戚成祥出來了。
吳德貴也非常人,他即便是心裡瞧不上楚弦,但依舊是哈哈一笑,拱手行禮:“下官吳德貴,見過縣丞楚大人,之前不知楚大人到來,是吳某的疏忽。”
輕描淡寫,將之前的事情一帶而過。
楚弦也懶得和吳德貴爭論,此刻也是哈哈一笑:“早就聽聞吳縣尉器宇不凡,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知道吳大人你公務繁忙,還勞你親自迎接,實在是罪過,本官的罪過啊。”
那吳德貴聽的眼睛一眯。
這幾句話,根本就是在噁心他,更是點出他跑來迎接新來縣丞的事情。
這當眾道出,別人都會認為自己是怕了新縣丞,所以才親自跑來迎接,可眼下,他也沒法子解釋,所以咬了咬牙道:“那就請縣丞大人移步,咱們回縣衙,正好,我也要向縣丞大人你介紹一下本縣的官吏。”
“好啊。”楚弦一笑,邁步走下來,看了一眼吳德貴準備的馬匹,卻是沒有上馬,然後揹著手,很有官威的邁步向前道:“吳大人,此處距離縣衙也不遠,你我走路回去吧,正好,也能沿路看看定海縣的風土人情。”
吳德貴再一愣。
他不傻,這位年輕的縣丞不騎馬,卻是要走路回去,這是要做什麼?
縣丞走路,自己也不好騎馬先行,那就只能跟著,不然必然會被挑理,但如果走回去了,那整個定海縣的人都會知道,新縣丞來了,而且是由自己陪著走回去的。
這是不是會給人一種感覺,是自己勢弱了?
正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