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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貉這時候能說什麼?
他只能是點頭,咬牙道:“可管!”
“其它判官大人呢,什麼意見?”楚弦抬頭環視一圈,鄭昆陽和包亭公此刻早已經是心服口服,暗道這楚弦果然是非同凡響,居然是將廉貉玩弄於鼓掌之間,而且廉貉是丁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什麼叫做高手?
這就是。
所以聽到楚弦詢問,兩人是開口道:“六殿府君大人說,按規矩辦,已經是說明了陰府態度,楚大人既為聖朝巡查御史,那自然是有權監管陰府之官。”
其他判官一聽,也只能是點頭。
“好!”楚弦這時候道:“今日,我便以巡查御史的身份查辦陰府判官廉貉之罪行。”
楚弦說完,那邊鄭昆陽已經是開口道:“還不將牢門開啟,請楚大人出來?”
眾判官反應過來,當下叫來牢頭,顯然,之前抓楚弦回來,是因為對方滅殺了捕頭,可現在地狗壓根沒有被滅魂,所以之前的罪名根本就不成立。
如此,再將楚弦收押,那就不行了。
鬼牢的牢頭此刻是哆哆嗦嗦上前將牢門開啟,剛才的情況,他是聽到的,早已經是嚇的神魂不穩,這位楚先生當真神人也,被抓入鬼牢,非但是沒事,最後居然是還變出了一個地狗出來,更是逆襲,看樣子廉貉判官是要倒黴了。
牢門開啟,楚弦邁步而出。
他是人官,而且肉身尚在,所以乃是元神之體,若是像其他陰官一樣,肉身死亡,沒了陽壽,那麼就只能是魂體。
元神與魂體有差別。
魂體無陽氣,元神有,所以楚弦身上有淡淡柔光,和周圍的陰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地狗緊跟在後面。
這時候,幾個判官已經是叫來了一隊陰兵鬼卒,將地狗控制住,還有幾個,將廉貉圍了起來。
後者眼神閃爍,顯然還在想脫罪之策,只是眼下,已經不是陰謀詭計就能翻盤的情況了,楚弦謀劃這麼久,大勢已成,廉貉已經失了先手,而且是步步落後,又如何能翻盤?
最妙的便是,都不需楚絃動手,其他判官已經是開始對廉貉出手,這便是借勢而為,光是手段的境界,就不知道要高出那廉貉多少。
這時候廉貉似乎還有最後一個底牌,他這時候道:“我乃陰府判官,就算是要給我定罪,也得府君大人點頭才可。”
楚弦搖頭:“虧你還是陰府之官,怎麼連陰府官律都沒仔細看,難道你不知道,判官若是犯錯,堂會可直接定罪,最後交由府君大人審議,更何況,還有我這巡查御史在旁監察,所以要定你的罪,無需打擾諸位府君大人。”
說完,帶頭走出鬼牢。
廉貉傻在原地,他此刻有一種衝動,想要直接出手滅殺楚弦,但他知道,若真的那麼做,不說能不能滅掉楚弦,就算是滅掉了,自己也完了。
他名義上投靠三殿府君,但實際上卻是大殿府君的人,所以只要關鍵時候,大殿府君能為他說話,那他就還有機會。
當下廉貉調整情緒,整了整衣衫,邁步走出鬼牢,而在外門,他偷偷給外門候著的一個手下打了手勢。
那意思就是讓對方趕緊去找大殿府君報信。
手下去了,但廉貉心中依舊有些沒底,不過想想,大殿府君和三殿府君都想上位地皇,帶領陰府與聖朝平起平坐,想要脫離聖朝從屬,所以這一次堂會審判,就是一次‘交鋒’。
大殿府君和三殿府君若是還想拜託聖朝從屬,想要獨立,這次就不會任由自己被定罪,否則獨立一派必然是軍心不穩。
想到這裡,廉貉也是精神一振。
對啊。
這看似是一場定罪,但因為有了聖朝人官的介入,所以就成了一場交鋒,一場博弈,如果自己這代表獨立一派的人給楚弦這聖朝人官給定了罪,那陰府還談什麼獨立?談什麼自立朝廷?
所以哪怕是為了穩定獨立一派的軍心,兩位府君大人也不會看著自己被定罪。
越想,廉貉越覺得底氣十足,因為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審案,這可是關係到未來大勢。
等走到堂會之地時,廉貉已經是恢復了正常,這時候楚弦也是注意到廉貉的變化,顯然,能坐到判官位置上的都不是善茬,楚弦也能猜出廉貉的底氣何在。
倘若自己不知道陰府後來的走向,說不定還真奈何不得這個廉貉,但問題是,楚弦對未來陰府走勢那是瞭若指掌。
所以,今天誰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