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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自我反省,自我尋找問題,改正。
但這不符合簡文德他們的利益。
他們好不容易累起來的‘牆’,如今居然是岌岌可危,這不是一個好苗頭。最簡單的說,他們的溜鬚拍馬,不像以前那麼好使了,甚至開始惹人厭煩。
斷人前途,這就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那位言官御史當下是將簡文德召來,仔細詢問,也是覺得簡文德的抨擊方向沒問題,而且這件事他們只要運作的好,就可以破了楚弦那所謂的‘不壞金身’。
“此事宜早不宜遲,時間拖的越久,那楚弦越是不好對付,所以馬上我就會著急其他御史,討伐這個楚弦,同時讓各地的言官響應,到時候形成一股聲音,這樣一來,就可以給那楚弦定罪,只要這罪名扣過去,那這楚弦就休想再翻身。”這位御史明顯是一個官場爭鬥的箇中高手,各方面都考慮進去了。
正應了那句話,不動則以,動則驚人。
……
很快,關於《自省論》中楚弦私自杜撰太宗聖祖言論的傳開就傳開了,先在百姓和讀書人中傳,後來,官場上也開始有人說了。
這是簡文德他們管用的手段,先造聲勢,聲勢造的差不多了,就可以直接下狠手。
而且,先造聲勢,也有一個好處。
萬一是他們孤陋寡聞,太宗聖祖的確是說過那一句話,這樣,也會有人提出來,他們就可以及時收手,不會陷入麻煩。
可以說,簡文德他們考慮的是相當全面。
等這傳言發酵幾日,沒有其他反對聲音的時候,那基本上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到時候他們就會聯名狀告楚弦,給他定罪。
這套路,他們早已經是輕車熟路。
只不過這幾日下來,關於《自省論》擅自杜撰太宗聖祖言論的傳言已經是滿天飛,但楚弦那邊,卻是沒有丁點動靜。
就像是,這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為了這個,南疆州刺史宋元中,長史,都單獨約談過楚弦,想要探探他的口風,而楚弦的回答那是極為平靜淡定。
《自省論》中的聖言,那都是有出處的,自己沒有擅自杜撰。
就這麼一句話,表明了楚弦的態度。
但問具體的出處,楚弦卻是不說,這讓宋元中等人乾著急沒辦法,因為一旦楚弦被人攻擊,打落神壇,那麼他們這些上官也必然會受到牽連。
至少,監管不力的罪名肯定是要扣在腦袋上的。
“這幫成天無事生非的言官御史,吃飽了撐的,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宋元中此刻很生氣。
因為楚弦的緣故,他最近也是風頭很足,楚弦沒有在文聖那邊告狀,已經是給了州府極大的面子,算是以德報怨,為這個,宋元中還覺得楚弦這人當真不錯。因為自己管轄的文院出了兩部傳世之作,所以宋元中也得到了上官嘉獎。
可一旦被坐實楚弦私自杜撰太宗言論,那之前一切的榮譽都會化為烏有。
他自己也查閱了很多典籍,也的確沒有找到那一句話的出處,這讓宋元中更是心慌,他想要再次召楚弦來問個清楚,結果一問,楚弦居然是跑到南疆各地採風去了。
《自省論》中的太宗言論,究竟是不是杜撰出來的,如今成了很多人都在討論的話題。
簡文德那邊,等了兩天,就耐不住性子了。
他們要進行下一步。
那就是直接給楚弦定罪,因為現在的情況,楚弦沒出來解釋那一句話的出處,這可以理解為心虛,而且這麼多天,其他人也沒有找出那句話的出處,所以簡文德覺得,他們是有十成把握的。
於是,他主動跳出來,聯名一些人,開始給楚弦頭上扣罪名。
聯名的摺子遞上去之後,是要經由御史臺審議的,審議之後,才會決定一個官員是否有罪,這一點極為重要。
當然,簡文德他們這些舉報和告狀之人,也是有一些風險的,但風險不大。
就算是弄錯了,那也只是核查不實,不算是罪名,最多挨一頓批,所以這種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他們早已經是熟悉套路,每一個人都是有恃無恐。
自然,官場也是有明眼人,身上有正氣的,都瞧不慣簡文德這一幫子只會溜鬚拍馬的官員。
這些人,只會無事生非,討論別人的過失,用攻擊別人來樹立自己的功勞。
只是對方拿捏的度剛剛好,無論怎樣,都找不出他們的把柄,所以很多官員,甚至高官雖然不喜歡簡文德這幫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