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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琳問了楚弦很多,楚弦一一作答,或許和別人不同,楚弦的回答很詳細,畢竟楚弦是寫過江山河志的文人典範,學識上那是毋庸置疑的高。
想到江山河志,楚弦突然是冒出了一個念頭。
為何不將江山河志給這墨琳來看?
書本可是要比言語要更有畫面感,而且也要更詳盡,想到這裡,楚弦直接道出心中所想,很明顯,墨琳有些意動。
之前都只是別人講述,她來聽,時間久了,她實際上已經無法滿足於此,光是聽,就算別人說的再好,也有厭倦的一天,正因為如此,她最後都將那人滅殺,因為他們說的,墨琳已經聽膩了。
聽膩之後,就會厭煩,厭煩,就殺。
深淵之主的思維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的簡單直接。
楚弦雖然可凝結正氣筆,卻沒有紙張,不過墨琳讓楚弦用獸皮替代,楚弦一想,也只能如此。
這時候楚弦才發現,墨琳雖然能說話,卻不會讀書寫字,於是教她讀書認字,又成了楚弦另外一件要做的事情。
總之,所傳授的東西越多,越費時間,楚弦知道,自己就越安全,而且要不斷的增加新鮮感,不然墨琳只要厭煩,那絕對會出事情。
而即便是將已經寫過的書,原封不動的復刻出來,對於楚弦來說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這是既耗費精力,又耗費時間。
所以墨琳是帶著楚弦回到了她的巢穴。
一個更深的深淵之內。
那足足有數百丈深的地方,也只有墨琳這種存在才能來去自如。就在這裡,楚弦見到了被一團黑髮捆住,吊在懸崖之上的碧眼獅王。
獅王此刻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楚弦初見獅王興奮,但此刻又擔心起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墨琳掃了一眼被吊著的閉眼獅王,開口道:“這小獅子以前是得到了鬼啼的允許,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深淵,但按照規矩,它走了之後,就不準再回來,而再回來,還得經過深淵之主的認可才能離開,所以我發現它後,將他擒來,吊在了這裡。”
楚弦自然是請求墨琳放下碧眼獅王,後者盯著楚弦看了一眼,只道:“別得寸進尺!”
一句話,楚弦不吭聲了。
獅王只是被吊著,還不至於危及性命,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激起墨琳的殺心,這位西淵之主性子古怪,還是不要自己作死的好。
接下來幾日,楚弦便是教墨琳認字讀書,同時在一塊巨大無比的獸皮上重新書寫《江山河志》。
讓楚弦驚訝的是,墨琳這位西淵之主的悟性極高,簡直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只不過短短几日,便已經學會認字,好在楚弦只是重新書寫《江山河志》,所以速度也是極快,不過再快,也快不過墨琳的閱讀。
一般是楚弦在那邊寫,墨琳在一旁看,若有配圖的,楚弦以精湛畫技勾勒,將山嶽,河流,樹木,虎豹狼蟲都畫的活靈活現,顯然這要比空口講述要活靈活現得多。楚弦能看得出來,墨琳顯然有些沉浸其中了,至少透過江山河志,即便是足不出戶,也能從書本上領略各州風光、人文,甚至是美食。
十天的時間,楚弦將《江山河志》重新複寫一遍,因為少了編撰收集的過程,只是將神海中已有的內容寫出來,所以速度上要快了很多。
除了江山河志,楚弦還將他的畫技發揮到極致,就在這深淵之內的巖壁上作畫,畫山、畫海、畫景色,畫屋、畫田、畫村落,畫男、畫女、畫孩童,畫生、畫死、畫喜悲。
墨琳沒有阻止楚弦‘亂塗亂畫’,反而是天天看,時時看,也是因為楚弦的畫道已達靈動境界,雖不到幻神那種可以讓人進入畫中,卻也足以做到身臨其境了。
行走在這連綿的壁畫前,彷彿就真的是置身畫中的世界當中,那可是比聽人講述,或者看書要更加吸引人。而且楚弦在壁畫上畫的是自己的經歷,以自己為主角的經歷,便如同在看小說傳記時,總會將自己代入成為書中主角,讓墨琳看這些,楚弦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不說好感,至少不要再有敵意。
效果如何,楚弦已經能感覺出來,這幾天墨琳對自己殺意減弱了很多。
這也是讓楚弦鬆了口氣。
碧眼獅王早在數天之前就清醒了過來,見到楚弦,那自然是相當意外。墨琳顯然根本不在意楚弦和獅王是否說話,所以講述一番,獅王和楚弦也就知道了彼此的遭遇。
楚弦這邊已經知曉,單單說碧眼獅王那邊,的確是和楚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