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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裡卻是知道,換做自己是劉培山,估摸也會做同樣的事情來巴結楚弦。
畢竟就算都是四品,有時候也是天差地別。
劉培山和人家楚弦比,便是如此,而且何元慶知道,楚弦這一次是被調到京州的,也就是說,官職應該會發生變動,以後楚弦成了京官,就算同為四品,也要比劉培山高一頭,這一點是沒錯的。
何元慶雖然後悔對付戚成祥,雖然有些忐忑,但也沒有特別的放在心上,畢竟楚弦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南疆才對。
不過顯然,這件事上,何元慶失算了,而且是大大的失算。
他不知道,就在當天夜裡,南疆州的御史就換了人,而且不光是換了一個。一般御史臺和察院那邊安排在各州的御史是分級的,州府一級有一個御史,下面各級城府也有,這一次,南疆州的御史一晚上換了個遍,等於是被徹底的‘替換’了一遍。
這件事有洞燭司參與,所以隱蔽性極高,而且動作極快,那些被換掉的御史甚至沒有機會通報訊息,就被洞燭司的內衛‘護送’離開。別說是何元慶,就是劉培山這個刺史都不清楚。
到了第二天,新來的御史已經是在南疆掀起了滔天巨浪,而且無論是劉培山還是何元慶,都沒有反應過來。
相對來說,劉培山得到訊息的要更快,因為他畢竟是趙恆的人,對於楚弦這一方來說,也算是自己自己人,所以天還不亮的時候,劉培山就被通知到了,等到劉培山弄清楚狀況之後,立刻是心驚肉跳,同時更是狂喜。
他有猜到楚弦肯定會對何元慶動手,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一夜之間,不透過當地州府,直接調換御史,這還不算,更是查了不少官員的底細。南疆州內是什麼情況,劉培山自然很清楚,有些官員的確是有問題,但總體來說,問題不大,尤其是何元慶,此人更是老奸巨猾謹小慎微,這兩年,劉培山也偷偷的查過,但抓不住對方一點把柄。
充其量,就是用人不察,但這種事情不算是大過,想要藉此搬倒何元慶,那更是不可能。
所以劉培山很詫異,這麼突然襲擊,如果只是對付底下一些小官吏,那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意義?”在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新來的州御史微微一笑。
這位御史姓廉,一看便是有才氣,有抱負之人,而且他來的時候就表明了他的派系,他是中書一派。
“劉刺史可能是誤會什麼了,這一次御史更替乃是正常的事務,不是針對誰,既然來了,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當然是要肅清一下當地的官場,查查誰觸犯官律,這些還得仰仗劉刺史您多多支援。”廉御史笑道,劉培山吃不準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而很快,劉培山就悟了。
哪怕只是連夜更換御史,這實際上對何元慶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一般來說,御史更替,得是當時長史來主辦的事情,可如今越過何元慶,就是在表達一種訊號。
這怕是為了震懾何元慶,打擊對方聲望的手段,而且有這些中書一派的御史跑來,何元慶必然是如坐針氈,做什麼事都會束手束腳,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這些御史抓住小辮子。
更重要的是,這個訊號說明蕭禹中書和趙恆尚書已經聯手,準備將楊家的勢力,從南疆擠出去,或者說,他們這是要‘入侵’南疆了。
這麼想來,那這件事就大條了。
這是上層的爭鬥啊!
劉培山想到這裡,只感覺頭皮發麻,更是有些忐忑,有些激動;他當然是不知道上層現在是什麼想法,又為什麼突然中書令一系會對楊家的勢力地盤發難,但顯然,無論他願意不願意,都得被捲入進來。
這是一個麻煩,有危險,但也有機會,而且如果自己表現得好,說不定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一想到這裡,劉培山就激動了。
所以說,他現在也算是中書一派了,因為趙恆和中書大人聯手,那他們就是一起的;而作為刺史,劉培山不需要別人教,就已經知道上面的人要他做什麼。
簡單一句話,徹底掌控南疆,壓縮何元慶等人的權力。
這也是他這兩年來最想做的事情。
再想想,現在何元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一來壓力巨大,有這些不是他那一系的御史盯著,他們從上到下的官員都只能是規規矩矩,而且何元慶說不定還會被上面的靠山訓斥辦事不利,一想到這裡,劉培山就覺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