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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楚弦進來了。
在此之前,黑河城中他已經是逛了一圈,讓楚弦心痛的是,哪怕是在這州府之地,百姓的信仰情況也是相當嚴重。
仔細看,家家都有神龕,供奉那不知名的神明和神靈,有的家中哪怕是餓著肚子,孩子都沒吃的,但每日給神龕上供的吃食也是不敢有絲毫馬虎。
甚至楚弦還見過不懂事的孩童因為飢餓,偷吃神龕上供奉的食物,被發現後,痛打責罰的樣子。
孩子有錯嗎?
沒有。
那大人有錯麼?
似乎也沒有。
當這種扭曲的信仰成為常態,不遵從的,就會被當成異類,甚至會被責罰和報復。
那些已經身在痛苦當中的人,沒有想過爬出來,而是隻能身在其中,然後沉淪,如果發現有人要背叛,他們反而會群起而攻之,如果有人反對神明,甚至褻瀆神靈,第一個攻擊的,也是這些人。
這種扭曲的信仰,折磨著極州每一個人。
甚至整個極州,看似正常,實際上已經是病入膏肓。
這種事情,楚弦一路看的太多了,也見的太多,本以為州府之地的情況要好一些,誰知道,這裡也一樣。
所以楚弦也有些生氣。
他知道,姜衡公被抓之後聖朝就下派了代刺史,算算時間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這麼長時間,這位代刺史難道就不知道極州的情況?難道就不想想辦法來解決?
如果什麼都不做,成天窩在州府之內,那和姜衡公又有什麼差別?
楚弦所想,為官者,就得要做事情,哪怕事情很難,哪怕佈滿荊棘,也一樣要做,越是困難,越有做的必要。
若是怕這個怕那個,又懶惰,那就不要來做官。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楚弦對這位代刺史周公明也是心有不滿,換做其他日子,楚弦可能會客客氣氣,至少表面上不會表露出太多,誰都要個面子,尤其是官員。但是這一次,情況不同,極州的情況,已經是嚴重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所以著急之下,楚弦也不打算給這位代刺史好臉色。
因而進來的時候,楚弦是黑著臉,他要問問現在的代刺史周公明,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也就是說,楚弦和周公明都是帶著火氣,準備質問對方。
此刻楚弦大步走進來,周公明則是站在堂前一臉不屑,頭一眼,周公明就是心中一凜,暗道這人倒是頗有氣勢,官勢十足啊,光是這不怒而威的氣勢,居然比自己還強上一分。
這讓周公明更加不爽。
一個騙子,居然搞的比正牌的官員脾氣都大,氣勢都足,現在的騙子都這麼會演戲嗎?
周公明心中冷笑,暗道演吧演吧,等到時候拆穿你,看你這騙子氣勢還足不足。
等到楚弦走進來,周公明就準備發難,不過顯然,他的嘴比楚弦慢了半拍。
“周公明是吧?你既得聖朝令,來極州做這代刺史,卻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窩在州府,極州現在的情況你知道多少?百姓生活如何,你又知道多少?眼下百姓疾苦,還被那些神明壓榨控制,苦不堪言,這數月以來,你究竟做了什麼?”
楚弦帶著火,上來就是連珠炮一般的質問,直接將周公明打蒙了。
後者瞪著眼睛,居然被楚弦的氣勢所懾,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當下是大怒。周公明那是相當要面子的一個人,這一個照面被他眼中一個騙子給訓斥一頓,這如何能忍?那火氣是一個勁的往上竄,說是怒髮衝冠也是毫不為過。
當下是氣的一拍桌子,吼道:“你這騙子,居然還敢質問本官?本官做什麼,用得著你來問?簡直是笑話,不可理喻,本官數月時間,勤政為民,沒睡過一天囫圇覺,所處置的公文,足以堆成小山,你居然說本官不知百姓疾苦,簡直是胡說八道,來人,將這騙子拿下。”
周公明是真的發怒了。
他還從來沒有如此生過氣,尤其是對方的話,簡直是刀刀見血,說的都是他的痛處,作為官員,這種指責已經是極為嚴重的了,所以也怪不得他生這麼大的氣。
他生氣,楚弦也在生氣。
這一路楚弦見過太多,而且是親眼見過,他斬殺過的神明也有很多,解救過一些百姓,但楚弦很清楚,這種事情治標不治本。
他還知道,那些神靈之所以強大,就是靠著這種‘信仰之力’。
類似於香火金身訣這種功法,這種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