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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不同意,那請問,你既是知名大儒,也有文聖之名,那一定是能對聖朝法典倒背如流,不知可還記得法典當中對選拔人才,設立榜生考試製度是如何寫的?”
對面那江先生臉色微變,他自然知道楚弦是要說什麼,聖朝法典中,對榜生制度是有規定的,講究言論自由,只要是不妄論,無邪言,絕惡語,那便是可以暢所欲言,如此才能考量人才,為聖朝所用。
如今他們偏要規定考生寫什麼,說什麼,等於是約束和控制了對方的嘴和筆,試問,這不是和法典相悖麼。
問題是,那法典是聖祖親自編寫,乃是聖朝律法之宗,一切法度,都得遵照法典。
當然,聖朝法典最初是聖祖編寫,但聖祖也說過,法可變,就是說後世之人可以按照實際情況修改法典,充實完善。
這些江先生自然是知道,這楚弦是用聖祖的話來應付自己。
但卻不知,這恰好是入了他設好的圈套。
便見這老腐儒江先生冷笑幾聲:“楚大人不虧是文人表率,的確是讀書不少,好,既然你提到聖朝法典,那麼,江某正好有諫言要對皇帝說,我皇聖明如天,承聖祖之願,執掌聖朝,乃天下之幸也,百官當全力輔佐,不可有任何不敬之色,不尊之言。可自從皇帝登基,推行之事何其難也,堂堂帝王,居然還要受你們這些臣子的約束,這是何道理?帝王所推行之事,居然有半數不了了之,要麼就是想方設法的阻擾,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老腐儒聲音一下比一下高,最後幾乎是高聲怒斥,一幅激動無比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為國憂心,還真以為他是好人。
可誰都知道,這老腐儒最不是東西,說的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屁話,正經事情卻是一件都不做。
現在說出這一番話來,怕是打算要藉著這件事修改法典了。
聖朝法典乃萬法之宗,一般來說絕對不可以輕易修改,這老腐儒明顯是不安好心,如果真的讓他藉故修改法典,那必然遺禍天下。
所謂干涉榜生試題,只是一個藉口,果然,接下來這老腐儒便道:“老臣向陛下請願,請求修改法典,加入帝王尊崇的規矩,任何對聖祖,對陛下不敬之言,不尊之舉,都應該以重罪論處,如此方能讓世人懂得尊卑,讓臣子知道敬畏,乃是福澤萬世之舉。”
說完,居然是帶頭跪下,行跪拜大禮。
這一下,弄的人就相當的膩歪和不自在了,相對來說,首輔閣那邊眾仙官都是眉頭一皺,若說平日裡,這姓江的老傢伙胡鬧就罷了,可對方居然打算修改聖朝法典,這種事絕對不能忍。
誰都知道,聖朝法典那是一切律法根源,無論是誰都得遵從,那是聖朝最為強大的‘武器’,所以法典內容,只是最基礎,但每一次修改,哪怕是增加隻字片語,都要慎之又慎的事情,是要經過所有官員討論和同意的事情。這姓江的老腐儒居然要將那狗屁的皇權禮法加入其中,這不是胡鬧麼。
真的讓對方得逞,那對方就有了理由,就說李潛龍要說一件事,別人若是不同意,這就是不尊帝王,就要興師問罪,如此,聖朝豈不成了一言堂。
所以,絕對不行。
當下就有仙官出言反對,刑部尚書更是直言江伯濟什麼都不懂,胡搞亂搞,這法典如何能如此修改,簡直胡鬧。
江伯濟則是仰著伯子道:“爾等不尊皇權,還有理不成?江某便是看不慣爾等把持朝政,不尊我皇,要知道天下都為皇土,爾等都為皇臣,不立規矩,那皇帝如何立威,如何執掌權柄?這法典,不改也得改。”
皇御司那邊,都是站出來支援江伯濟。
一時之間,朝堂亂作一團。
有趣的是,哪怕是朝堂再亂,李潛龍依舊沒吭聲,而那邊首輔閣內,首座蕭禹和楊真卿也沒說話。
這幾位都沉得住氣,誰都看得出來,江伯濟之前只不過是在演戲,是在鋪墊,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
這時候,皇御司中一個大臣開口道:“江公稍安勿躁,不修改法典也行,但尊卑的規矩必須立起來,不然皇權何在?林某不才,撰以法度,用以約束言行,諸位大人可看看,同時請陛下定奪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