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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光陰之外,或光陰之裡,安和橋覺得,遊離在世間的人們,都是時間的孩子。
它牽著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帶給世人歡欣喜悅,也帶給世人逼仄疼痛。
最近這段日子,安家比之過去的冷清,顯得特別熱鬧,正門大開,人來人往,就連一向深居淺出的老夫人,荊嚴韻也不再是天天關在佛堂裡。
來安家串門的人裡,大多數,都是她認識且熟悉的,比如大姑姑,安茉香一家,比如三姑姑,安凝香一家……等等,等等。
套上一件及膝的卡其色風衣外套,安和橋拉開房門。
灰濛濛的天空下,安家宅院裡的法國梧桐和洋槐樹,被秋風吹的搖搖晃晃,金黃的落葉片片,灑在院子裡。
十一月的京城,就算正午剛過,秋風依然很涼。
“公子,你要外出?”柳慶端著餐盤,從大院另一處拐角走過來,正好看見剛踏出房門的安和橋。
“嗯。”安和橋點了點頭,正準備關上房門。
“公子,你先等等,這是我讓後廚房,剛給你熬好的湯藥,快點進房喝了。”
“慶叔,我這剛吃藥,你怎麼又讓我喝藥,還真把我當藥罐子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安和橋苦笑。
“就是看你天天吃好些個藥圓子,感冒還好不徹底,我今早才找老墨重新拿的古方子,特意讓廚房給你熬的。”
“慶叔……你……”安和橋蹙了蹙眉。
“公子你就放心吧,找老墨拿藥方子時,我說了是我自己感冒,咳嗽一直不見好,才要用的。”
嗔怪的看了一眼面前滿臉顧慮的孩子,柳慶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謝謝慶叔。”精緻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乖巧的,討好的笑,安和橋重新把身後的房門開啟,讓柳慶先進房間。
進房後,不等柳慶把手裡的托盤連同藥碗放上桌,她就直接伸手從柳慶手裡的紅絳色木質托盤上,把那盛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深褐色湯藥汁的,白色瓷碗端在手裡。
她低頭,一口一口的把裡面的中藥喝掉。
誰都知道中藥很苦,可是,安和橋在喝那碗藥的時候,如畫的眉,愣是不見皺一下。
“公子,你這剛喝了中藥,還是別出去了吧,外面風大。”等安和橋把藥喝完,柳慶想了想,忍不住說。
“慶叔,就快期中考了,我想去書店看看,有什麼新的資料。”身子不經意的頓了頓,安和橋輕笑出聲。
她低沉輕柔的聲音裡,能聽出很明顯的鼻音。
“和慶叔就別打這些個幌子了,最近這宅子裡也確實不清淨,看來上面下來的幾個政策,讓安家這些個姑爺,也有些坐不住了。”撇了撇嘴,柳慶滿臉都是不喜。
“公子想出去走走,就去走走吧,但,晚上可千萬要記得早點回來,也不能在外面吃些冷食。”他接著語重心長的補充。
“好。”
“公子要不多再多穿點?”
“不用了,這些剛剛好。”
“那,我看公子再圍個圍巾吧。”
“好。”
日暮秋煙起,蕭蕭楓樹林。
孤獨是半身浸江,秋水將涼,寂寞是全身如林,寒意漸深。
獨自走出家門的安和橋,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這些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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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今天有點少,明天多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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