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如玄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坐在車裡,安和橋冷靜下來後,自然就在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幾天都沒有訊息的小舅舅。
“和橋……你小舅舅還在治療中。”
這次回來,簡幽湟就沒有打算對安和橋隱瞞什麼關於南潯顧的情況。
早在回程時,他就想好了,與其讓她惶恐不安的在心底做各種猜測,還不如直接告訴她來的好。
他知道,儘管她還只有十五歲,卻有著超越常人的理智和冷靜。
然,意外就是如此撓人心。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次,他回京城後和她的第一場相遇,就是這樣一場鮮血淋漓,糟糕透頂的情況。
因此,原本早就在心底斟酌了很久的話,到了這一刻,說出來,顯得特別的無力又為難。
“果然……小舅舅真的受傷了。”
安和橋蒼白著一張臉看著簡幽湟,清澈似琉璃的眼,盡是瞭然,深色倒也平靜。
“他傷的嚴重嗎?”
“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讓他清醒過來。”一句一字,簡幽湟說的很慢,沉穩有力。
“小舅舅還……?”
這下子,安和橋真的無法保持淡定了。
生活中除了司機保持者自己的定律,其它時候,人就像黑夜看行一樣,未知而又恐懼。
“還昏迷不醒?!”
短短五個字,她複述的比之前向他傾訴的時候,來的還要艱難。
剎那間,眼底憋了一晚上的淚水,好似找到了發洩的閥門一樣,就這樣潰堤,流淌了下來。
這幾天惶恐不安裡,關於小舅舅最好的狀況和最壞的狀況,她都有想過,卻不想,真正聽到他的具體訊息時,卻是這樣的讓她難以接受。
離死亡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和橋,你別哭,聽我說,我有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小舅舅這些天也一直在接受最先進的治療,他昏迷不醒,我向你保證,只是暫時而已。”
看著眼前的人,瞬間決堤的淚水。
簡幽湟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慌了神。
他直接伸手,用黑色羊絨大衣的袖子,擦著安和橋臉上的淚水,都忘了,他大衣地下的西裝口袋裡,其實是有帕子的。
這些天以來,他一直沒有跟安和橋打電話的原因,也在此。
從南潯顧被哈爾德送到“墨”,他幾乎是給Dunn和Elvis下了死命令。
但……再強大的力量,也有無助的時候,南潯顧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的躺在“墨”組織裡。
“我舅舅是受了很嚴重的槍傷嗎?”
安和橋沉默的留著淚,並沒有哭出聲,不一會兒,就停止了。
“嗯,那天晚上,他正好在貝克萊音樂廳。”
“貝克萊音樂廳”……
安和橋的臉色更難看了。
“簡幽湟……我能去看小舅舅嗎?”
她已經無力去問,她心愛的小舅舅到底受了多少傷,又被傷到了哪些地方了。
“你想什麼時候去?”
“明天。”
“好。”
聖誕,這個從西方傳過來的節日,第二天,在京城熱熱鬧鬧的進行著。
昨晚把安和橋送到家,並坐在車裡,等到了她回房的確切訊息,簡幽湟才回到六號別墅,洗了個熱水澡,並在床上躺了一會就醒了。
他在等安和橋安和橋的電話,等他們約好一大早就出發的電話,然而,從晨光微露,等到天際泛白,他的手機,一直寂靜無聲。
心裡猶如計算器似,清楚的列出了一個個可能,他也就沒有主動給她去電話詢問,就沉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餓著肚子,坐上了阿德里安的車,準備去學校。
早上七點剛過,南京附中門口的銀杏大道,幾乎沒有什麼人,兩旁光禿禿的銀杏樹,樹枝被積雪壓成銀條兒,盡顯老樹的魅力。就在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坐在定製的黑色高階車裡的簡幽湟,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正站在她時常光顧的燒餅攤前,穿著一件淺咖色,毛茸茸厚衣服的人,
“公子,今天下這麼大雪,你怎麼這麼早來學校啊,也不坐家裡的車來,我們也才剛到不久呢。”
巨大的彩虹花傘下,南京附中前的銀杏大道上,因為安和橋時常光顧,而突然火起來的燒餅攤子夫婦,話不多卻面容和善的男人,穿著厚厚的黑色羽絨服,正站在大鐵爐邊上,麻利的翻著鐵爐裡的煎餅。
站在他旁邊的,穿著一件大紅色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