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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辰,你說和橋今晚會來嗎?他怎麼還不來?”坐在最東邊的江南岸幾乎是從進義和六院海棠院,整個人就處於一種不安定的狀態。
他問這話的同時,他旁邊江又綠也轉過頭去看向坐的離門最近,正盯著院門看的大美人。
“他會來的,和橋不會失約的。”儘管已經聽了江南岸問了許多次同樣的問題,王恭辰還是回道。
“小四,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呢,小和橋既然約了咱們,她就不會失約了……”
更何況分離六七年,那人要麼不見,既然約了,怎麼會不見呢……
江又綠在心底輕嘆。
“王小姐訂的小院,就是這間,裡面幾位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正在裡面休息呢。”
江又綠的“理”字還未出口,就聽見原本還算清靜的海棠院外,傳來義和六院服務人員,溫柔又不失熱情的說話聲。
使得裡面再做的幾人瞬間神色一頓,並坐直了身體,齊齊向虛掩的小院門看去。
緊接著,院門緩緩從外面開啟,然後,屋內的三人就看見,燈影灼灼的小院外,一個高瘦的人影在院外正朝他們走來。她的步子不大不小,明明十分規矩,甚至還有些刻板,卻彷彿步步生蓮,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盤起,髮髻上插著一枝翡翠髮簪,款款厚厚綠油的沒有任何雕琢的痕跡,只沿著四圍刻一道細緻的花邊,內府的好水種。
一身剪裁得體的純白色休閒西裝,墨髮白衣,全身上下,除了頭頂那點翠色,都是再簡單不過的顏色,卻被驟然朝他們看來的那雙明眸一點,點出了湖光山色,江南煙雨。
她走進小院後,就在院門口停了腳步,像是明月靜靜地綴在夜空,美的讓人忘卻呼吸。
“冷豔全欺雪,餘香乍入衣……”
如果此刻有詩性的文人墨客在,必定會在心頭冒出這樣兩句,美若欺霜賽雪的詩來。
那也只是如果,畢竟此刻小院內在坐的三人,無論是王恭宸還是江家姐弟,都是當下社會的精英潮流人士,不管他們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有多麼高的成就,身體裡總是少了那麼點舊時文人的浪漫細胞來。“誰,誰來告訴他們,那妖孽是誰?!”
這是裡面三人除了王恭宸雙眸已經微微溼潤後,其餘江家姐弟二人恍恍惚惚腦海裡冒出的唯一一句話。
見前方的幾人都僵硬的看著自己,許久不說話,安和橋咬了下唇,以為是他們還不能原諒自己的不告而別,略微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坐在最近的王恭宸的面前,略微遲疑又艱難的開了口。
“恭辰……”
那長的要人命的睫毛微微的垂下,含著抱歉,同時掃過面前三人,幾乎要掃到幾人的心尖上,毛毛的……
坐著的王恭辰緩緩起身,她伸手想去碰眼前的人,卻忽然聽到後面咣噹一聲,本能讓她立刻回過神來。再看去,只見站在後面的江南岸一角打翻了身旁原本擺著的一個孔雀藍花瓶。
站在她面前的安和橋見此,先是主動伸手,把王大美人伸過來的手握在手心裡,朝她笑了笑後,就主動朝後面二人輕笑著開口。
“又綠姐,南岸,好久不見。”
又綠姐,南岸……
若不是後面跟著的許久不見這四字,把還處在慌神裡緩不過勁來的江家姐弟拉回現實,他們甚至會覺得這樣溫潤如風的聲音,乍然響在他們的耳邊,猶如一個似是而非,又有些年代久遠的夢。
他們一時根本無法用言語去回應她任何,只是彼此都眼鏡也捨不得眨一下的,仔仔細細的打量眼前人,只見他們面前這個深埋記憶裡的“少年”,容顏明淨精緻,眉眼間的韻致有如雨後淺雲,也說不上愁還是什麼,總染著那麼一點極幽渺的水意。
噝——
除了還搞不太清楚,為什麼六七年前他們眼中活脫脫的傾城美少年,突然變成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看著面前人那張和記憶中人,相似不遠的臉。
江家姐弟總感覺她跟記憶中比,更加美出天際啊!
安和橋在南京附中待的時間並不算長,和王恭辰,江家姐弟分開又是六七年前,和那會兒相比,安和橋的變化,簡直大的令人難以想象,說實話,其實輪廓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五官輪廓退卻了未成年的幼稚,更顯立體質感,卻是有了巨大的差別,她臉上精緻的五官,經過時間的沖洗,沉澱出的這種渾然天成的美感,只要一個細微的表情,就能讓人沉醉到死,彷彿空谷幽蘭,天上明月,可近而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