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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心思。
“呃……”安和橋愣了愣,就掙扎著想把手從簡幽湟的手裡掙脫出來。“我其實也沒有不想寫,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
“覺得沒有必要就不寫。”簡幽湟眸光幽深的看著她,語氣淡淡卻無形中有股氣勢在。
一旁的關於微微垂眸。
“安和橋,如果你不想寫就算了吧,是我讓你為難了。”
“沒有,這有什麼好為難的,我只是相信你。”
手腕沒有能從某人手裡掙脫開,安和橋也懶得去管了。
“那你能給我一個聯絡方式嗎?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我一個月內可能還不了你的錢。”
“可以。”
關於的意思,安和橋知道,所以沒有過多猶豫就準備把電話號碼報給他,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簡幽湟就冷冷的打斷了。“你欠和橋的錢,不用還了。”眸光掠過關於的臉,簡幽湟語氣冷漠的道。
他這話一出,三人周圍的氣場瞬間冷了下來。
“你在說笑話?”關於冷笑出聲。
“我從來不說笑話。”
“你說什麼呢?”看見面前的兩隻貌似天生氣場不對,安和橋瞪著簡幽湟。
“我看你並不想要他還錢,所以直接幫你說了。”簡幽湟語氣自然又無辜。
“……”安和橋無語,懶得理他,直接看向關於。“關於,你別管他,我的電話號碼是128xxxxxxxx,欠條就算了,你什麼時候有錢了,聯絡我就行。或者打到你給我的這張銀行卡上。”
“好。”
“對了……你家裡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好了。”
“那就好,不管怎麼樣,生活都要繼續,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
關於當然會好好照顧自己,也知道,身處操蛋的生活漩渦裡,他除了繼續下去,別無他法。
這個世界,總有這樣一種人,如蘇梨,如關於。
他們生來活的艱難,活的悲觀,也活的清醒。
他們知道自己沒有顯赫的背景,沒人能為他們鋪出一條康莊大道,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對他們而言通往未來的路只有一座叫高考的獨木橋,而這一路只能靠他們自己披荊斬棘。
如果說,關於知道他三個多月前,要努力拼搏,是清楚的知道他身上揹負的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命運,還有為了他日夜操勞的家人,都是他必須償還的債。
那麼,自從他唯一的親人,為了讓他來年能上個好的大學,心無旁騖不要擔心生活,好好認真的複習,拖著病體也要多賺點錢,卻突然死亡後。
關於知道,他只有咬緊牙關,忍痛重生,更努力前行才行。
無論是為了生前一直唸叨著他出人頭地的爸爸,或者是為了他自己,他都沒有理由也沒有時間不努力。
最後一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更何況……
關於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眼角眉梢卻不自覺的微微揚起。
安和橋其實不用在他面前那麼小心翼翼。
在從小到大面對這麼多事情後,他已能足夠理智而清醒的瞭解痛苦的難處。
關於爸爸的死,他比別人要想象的容易接受。
等關於走後。
安和橋終於知道景卅為什麼會認識關於了。
因為,關於是最近那個在京城東西城區中學裡迅速崛起的老大。
這天下午,臨近分別,江南岸在上家裡的車時,又忽然轉頭對著安和橋喊道。
“小和橋,下個星期週末,你有安排嗎?”
“現在還沒有。”
“那成,到時候我聯絡你,如果你沒有安排的話,我們一起聚聚。”
“好。”
等到了這一天,安和橋和江南岸終是沒有約成。
相逢不問來時事,別情依依各相望。
因為,她親自去荊家參加了一場葬禮,那個叱吒風雲了幾乎一輩子的荊老先生的葬禮。
那一日,天空下著濛濛細雨,墓園周邊街上行人寥寥,安和橋站在人群中,看著送葬隊伍從路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勾魂的鈴聲隨著隊伍的步伐,一下一下搖動著,黑白色的孝服淹沒在朦朧細雨中,似夢似幻,如真亦假。
荊家無數人慘白著一張臉站在隊首,手裡捧著荊老先生的遺像,遺像上風燭殘年的老人,用一雙精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