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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走了,要是走了……
她把手抽回去了:“我不想這樣繼續下去。”像他的那些女伴一樣,等他膩了,用一套房子,或是一輛車子打發走。
他手裡一空,什麼也沒抓住,眼裡的流光一瞬間全部暗掉,盯著她看了很久,突然嗤笑了聲。
“除了在床上,你一次都沒有說過你愛我。”他潑墨的眸一點一點冷下去,“紀菱染,你是不是不愛我?”
可你也沒說過,在床上都沒說過……
她咬破了唇,一個字都質問不出來,沒資格,也沒勇氣。
霍常尋很會說甜言蜜語的,也很會哄人,可他從來不說那個字眼,應該不止是她,他對別的女人也不會說。
她以前在偷閒居時,聽得紅儂說過,霍常尋啊,浪天浪地,怎麼可能被世俗紅塵絆住腳,他就是頭脫韁的馬,路過了整個森林,也不會為了一棵樹而作半刻停留。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非走不可是吧?”
她默不作聲。
很久很久,點了頭:“嗯。”
不走,就是她的劫數,越陷越深,她渡不過的……
霍常尋舔了舔牙:“好,你走吧。”
他含在嘴裡都怕含化了,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炸下來給她,他甚至連定下來的念頭都有了。
他這輩子的軟骨頭全給她了,可這沒良心的……不愛他!什麼都可以慣著她,唯獨這一點,他受不了。
孃的!
他一腳把凳子踹翻了:“現在就給老子滾!”
凳子倒了,咣的一聲,很響,紀菱染身體僵硬地抖了一下,咬著的唇破了皮,絲絲血漬把蒼白的唇染得嫣紅,她撐著身子站起來:“鍋裡還有排骨,晚上你熱一下再吃。”
霍常尋冷笑了聲,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把桌上那張卡從窗戶裡扔出去了,然後,去廚房,當著她的面,把那鍋排骨倒在了垃圾桶裡。
她轉過身去,眼淚就砸下來了,到臥室只有幾步路,她走了很久,身後乒乒乓乓地響。
霍常尋掀了桌子,砸了那個天價的花瓶。
這三個月,他給她買過很多東西,首飾衣服,還有很多小玩意,她一件都沒有帶走,行李箱都用不著。
她就這樣走了,一個帆布包裝下了她所有的行李。
霍常尋在陽臺抽了一根菸,看著她推著那輛二手的小綿羊,也不騎,那樣推著,越走越遠,他回頭,一腳踩爆了窗臺那盆仙人球。
艹!
艹艹艹!
一個不愛他的女人,他再死乞白賴,就是孫子!
霍·孫子·常尋抽了三根菸,去了車庫,一進去就看見那個粉色的頭盔被扔在地上,那個沒良心的,居然連這個頭盔都不帶走!
他抬腳,一腳給踹了。
咣!
頭盔撞到了角落,滾了兩圈。
不會掉漆了吧?那麼便宜,肯定掉漆了!霍常尋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罵了句粗話,去把頭盔撿回來了,一看,果然掉漆了。
頭盔不捨得給他買個好的,可給他兩萬三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越想越氣,他舉起手就要砸了那個頭盔,可半天——
手硬是沒松。
媽蛋!
他把頭盔撂在地上,一腳給它踹出去,沒用多大力氣,那圓溜溜的傢伙還滾得挺遠,他去撿回來,又一腳踹出去,正準備再去撿——
“常尋,你那輛改裝車借我——”
陸啟東腳一崴,踩到個什麼東西,聽見咔嚓一聲,低頭,看見一個粉嫩嫩的東西:“誰的頭盔?”
冷不丁地,刀子一樣的兩個字砸過去:“我的。”
靠!
這麼娘兒們唧唧的東西。
陸啟東震驚了,然後就聽見一聲低吼:“還不把腳拿開!”
哦。
陸啟東拿開腳,隨即——咔嚓一聲,頭盔碎了。
丫的,他就踩了一腳:“水貨吧,一腳就踩碎了。”臉上是很嫌棄的表情。
突然,風一吹,陰森森,陸啟東摸摸後頸,剛抬頭,一個不明物朝他腦門砸來,他嗷嗚一聲,捂住。
是一串鑰匙。
陸啟東被砸懵了,還沒反應過來,霍常尋搞天搞地的咆哮聲就砸過來了:“陸啟東,你他媽給老子滾!”
我去!
塑膠花兄弟,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陸啟東也炸毛了,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