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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號碼,把手機遞給滕霄雲:“先生,您的電話。”
滕霄雲扶著桌子站起來,把手機放到耳邊:“是你吧。”
電話那頭,時瑾懶懶幽幽的嗓音:“是我。”
光天化日,還是在綿州的地盤上,竟敢派人狙擊,這麼明目張膽,半點不把滕家放在眼裡。滕霄雲怒火中燒:“你以為我滕家好惹嗎?”
時瑾不緊不慢地反問:“你以為我好惹?”
滕霄雲咬牙,手機都要捏碎了。
“這次只是給個教訓,再打我妻子的主意,”時瑾停頓了一下,一個字一個字慢吞吞地說,“下一次,爆你的頭。”
說完,電話被結束通話。
滕霄雲當即把手機摔了個四分五裂,然後怒火沖天地去了醫院。
滕茗傷在肩上,剛取出子彈,面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似乎料準了他父親會來,氣定神閒的樣子。
“這就是你費盡心思得來的結果。”滕霄雲冷笑諷刺,“這下嚐到苦頭了?”
“你想聽什麼答案?”他扯嘴笑,眼裡幽幽冒著冷光,“懺悔嗎?”
語氣,沒有半點悔改之意。
滕霄雲氣急敗壞,怒吼:“你還不知錯?”
他垂著眼,膚色慘白,撕開了儒雅的表象,陰陰沉沉地發笑:“我的確錯了。”他用指腹點了點肩頭滲出血的繃帶,指尖沾了血,按在唇上嚐了嚐,說,“我不該帶那把7403去,子彈硬度不夠,被時瑾給打爆了。”
他應該帶那把7852,把時瑾的子彈打爆。
滕霄雲氣得臉紅脖子粗,捂著心口罵:“冥頑不靈!”
滕茗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滕霄雲只覺得一口血卡在了喉嚨裡,咽不下,也吞不下。
姜九笙次日中午抵達江北,因為老爺子一直惦念著,便直接回了徐家,大老遠,就看見老爺子紅著眼睛,等在門口。
姜九笙走近。
徐老爺子都快哭了:“笙笙。”
徐華榮的妻子王女士攙著老人家,也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姜九笙心裡酸痠軟軟的:“讓你們擔心了。”
老爺子哭哭唧唧,腳邊,徐博美嚶嚶嗚嗚。
徐平徵抹了一把眼睛,拍拍姜九笙的手:“回來了就好。”
“還沒吃飯吧,我去準備。”王女士紅著眼去了廚房。
一進屋,徐博美忍不住,要撲到媽媽懷裡去撒嬌,也不管媽媽懷沒懷小崽子,它就是要撲,可才剛邁開爪子——
“到外面去。”時瑾面無表情。
徐博美抗議:“汪!”
它狗膽包天,伸出爪子去抓媽媽的褲腿。
時瑾把它拎起來,扔出兩米遠:“出去。”
徐博美:“嗷嗚嗷嗚……”
這個卑鄙陰暗的人類啊,它是多麼的鄙夷!算了,它灰溜溜地撤了,它是好狗子,不跟人類為敵。
愚蠢的人類,等著自取滅亡吧。
傭人姐姐在外面喊:“博美,吃飯了。”
它撒丫子就跑出去了,好開心啊~
後面,肥橘大黃跟著,回頭看了時瑾一眼,眼神怯怯的,抖抖毛:“喵。”嚇死個貓了。
飯後。
徐青舶剛從醫院趕回來,問候了姜九笙幾句,走到秦左面前:“你過來。”
她默不作聲,順從地跟過去。
徐青舶把人領到了院子裡。
秦左盯著他的腰:“徐先生,你的腰好了?”她表情一下就釋然了,很欣喜。
徐先生?
真不悅耳!徐青舶抱著手,擺著長輩臉:“你就跟著笙笙叫一聲大哥吧。”
秦左是個爽快的,毫不忸怩:“徐大哥。”
嗯,還挺乖。
徐青舶感覺多日來的鬱結不快一下子舒坦了不少,瞧人家小姑娘的眼神也友好了很多:“受傷了沒有?”說完,又覺得不妥,就解釋,“你別誤會,我是要使喚你。”
秦左利索地翻了個跟斗:“沒受傷。”
“……”
誰讓你翻跟斗了!
徐青舶嘴角抽了抽,又若無其事似的:“沒受傷就好。”債主一樣的口吻,“去吧,給大黃蓋個大房子。”
秦左被抓去綿州的那天許諾了,要給大黃蓋個大房子,江湖兒女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擼起袖子,拿起鐵錘就幹。
一錘子下去,木板從中間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