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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預兆。
秦行募地站起身來:“怎麼回事?”
倉庫門外,有人推門進來,急急忙忙地小跑上前,慌張道:“秦爺,警察!”大口喘氣,又喊道,“警察來了!”
秦行聞言,大驚失色:“怎麼會有警察?”
這時,秦海接了一通電話,那邊只講了不到一分鐘,結束通話後,走到秦行跟前,低聲耳語。
“爺,我們的分銷商被抓了。”
秦行目色一沉:“哪一條支線?”
秦海臉上冷峻,壓著聲音:“全部落網。”
柺杖噠的一聲,被重重拄在地上,秦行大發雷霆:“蘇伏呢?蘇伏在哪?她是怎麼辦事情的!”
七條支線全部被剿,先不說損失,這樣大面積落網,不是秦家出了叛徒,就是警方埋了線人,順藤摸瓜,有極大可能查到秦家頭上。
秦海回話:“碼頭出口被封死了,三夫人還在船上。”
只留有一條船,出口被警方賭死了,那是唯一的退路,為以防萬一,特地留了那條逃生路,因為秦行最信任蘇伏,所以,留她在把守。
“砰。”
“砰。”
倉庫外,槍聲越來越近。
褚南天從座位上起身,沉聲說了一句英文:“秦行,這就是你送給我的大禮?”
秦行臉色鐵青。
倉庫門口,他的人已經開始自亂陣腳了:“秦爺,警察已經往倉庫這邊來了,您,”底氣不足,支吾,“您趕緊撤吧。”
話落的同時,又是連著幾聲槍響。
只不過是一場談判,無憑無據,警方就敢在外面開槍,那說明……
秦行目光一滯,頓時陰冷:“你們當中,誰是叛徒?”
他身後,十幾個男人,全部噤若寒蟬,無一人做聲。
“咣噹——”
桌子被秦行一腳踹翻,底面,有一點紅光在閃動。
果然,有微型攝像頭和監聽器。
秦行拄著柺杖過去,一腳踩碎,怒極,笑了:“好啊。”
有叛徒。
他轉過身,拔槍,二話不說,當場打死了幾個近身保鏢,倉庫裡的氣氛頓時緊繃,一觸即發,沒一人敢動。
殺一儆百,既要誅殺叛徒,也要鎮住下面的人。
秦行下令:“誰都不準慌,給我把警察攔下!”
無人敢忤逆,秦家的保鏢全部聽令行事,一湧而出。
便是這時,門口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一個字,不由分說:“撤。”
秦行抬頭,審視了良久:“你才是褚南天?”
他眼角有疤,一聲瞳孔是淺淺的棕色,隔得遠,水霧迷糊了輪廓:“出門在外,哪能事必躬親。”
他抬手,打了個手勢,下面的人便圍住了他,全部拿著槍,嚴防死守,站在最前面的,便是那個帶了面具代他出面談判的男人。
槍聲越來越近,褚南天不再廢話:“我和你的賬以後再算,秦爺,退路都準備好了吧?”
幹這一行的,逃命的路,總要備著。
倉庫外,女人字正腔圓地接了褚南天的話:“當然。”
是蘇伏。
秦行募地朝她看過去。
她穿著寬大的黑色雨衣,從滂沱大雨裡走進來,將兜帽取下,露出一張白皙的臉,目光略微掃視了一圈,道:“還請褚爺先行上船,我和秦爺還有些家事要處理。”
秦家內鬥,褚南天自然不會插手,帶著人先行離開,
秦行拄著柺杖,目光逼人:“蘇伏,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跟我交代?”
蘇伏用指尖抹了眼角的雨水,抬抬眼皮:“爺可曾聽過一個人?她叫,”頓了頓,她笑著念,“蘇必青。”
秦行瞠目結舌:“你、你——”
蘇伏輕笑,打斷了他:“這句自我介紹有點晚了,你好秦爺,我是蘇必青,西塘蘇家,蘇必青。”
西塘蘇家隱世幾十年,從未有過風吹草動,還以為是真的避世,原來,是一頭閉目假寐的野獸,十年來,都在伺機而動。
蘇家老爺子有四子,除了從不問事的那位小太子爺,最為人知的就是蘇必青,十二年前,蘇家捲入一宗走私案,是當時才剛成年的蘇家嫡長孫女蘇必青用計擺了警方一道。
十年前,蘇伏才二十歲,在金三角救了他一命,這樣的膽識和謀略……
秦行盯著那張熟悉的臉,一字一頓地下令:“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