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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笙笑,親了親無名指上的戒指,撫了撫肚子:“寶寶,今天媽媽要嫁給你爸爸。”
沒有轟轟烈烈,卻平常溫馨。
早上,陳姨做了桂圓蓮子湯,還放了紅棗,說寓意早得貴子、百年好合。徐老爺子和徐平徵一大早就穿得很正式,紅著眼送姜九笙出門,一副送君千里的架勢,弄得姜九笙哭笑不得。
老爺子瞪了時瑾兩眼,不跟他說話,拉著姜九笙叮嚀囑咐,說不要慣著時瑾,受了委屈要回家說,諸如此類的話,說了十幾分鍾。
徐平徵就跟時瑾說了一句:“好好對我家笙笙。”
“我會的。”時瑾停頓了很久,喊,“爸。”
徐平徵背過身去抹眼淚。
徐青舶調笑,說領個證而已,有必要搞得生離死別似的嗎?老爺子罵他大齡單身男青年懂個毛,拿了把掃把追著打。
徐青舶:“……”
自從堂弟堂妹表妹都脫單後,他這就成了重災區,老爺子三天兩頭帶他溫故一下單身狗非人的待遇。
去民政局的路上,時瑾一直抿著唇,不說話,正襟危坐的樣子。
姜九笙好笑:“你很緊張?”用手指戳了戳他掌心,“手出汗了。”
時瑾舔了舔乾燥的唇,吞嚥了一下:“嗯,很緊張。”
她哭笑不得,沒見過他這幅坐立難安的樣子,低頭,親了親他手背:“戒指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時瑾壓低肩,太緊張了,抱她的姿勢有點僵硬,下巴擱在她肩窩,說:“我們第一次不帶套的時候。”
姜九笙摩挲著戒指上的紋路:“你的呢?”
“我沒有,我會紋上去。”他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這個戒指裡面,有我的名字,我也會把你的名字紋在無名指上。”
本來說好一起紋的,結果,他又捨不得她疼。
“不紋了,戴戒指吧。”她歪著頭看他。
時瑾搖頭:“外科醫生在手術的時候都不能戴戒指。”他很堅持,語氣輕,哄她似的,“紋了好,不用拿下來。”
這麼好看的手,要刻上她的名字。
她於心不忍了:“會很疼。”
時瑾吻她的戒指:“不疼。”
打上烙印好,誰看了都知道他是她的人。
時瑾很堅持,一定要紋,姜九笙沒有再說什麼了:“你昨晚幾點睡的?”她用手指點了點時瑾眼下,“有黑眼圈了。”
他垂下眼皮,抓著她的手沒鬆開,長長的睫毛落在她手指上,他故意蹭了蹭,手感軟軟的。
“我昨晚沒睡,太高興了,睡不著。”他問她,“黑眼圈很重嗎?”
“一點點,待會兒民政局要拍照,我幫你遮一下。”
他說好。
她包裡有遮瑕膏,他挺好奇,用手沾了點,嗅了嗅,笑著說有香味。
姜九笙拍他的頭:“你低一點。”
時瑾低頭,湊到她跟前,眼睛裡噙著笑意。
她說:“閉上眼睛。”
他就合上了眼,睫毛落下,長長的,很軟,看上去很乖。
姜九笙用手指點了一點遮瑕膏,在他眼下輕輕暈開,陽光暖洋洋的,路兩邊的樹在倒退,斑駁從樹縫裡漏下,鑽進車窗裡來,鋪在他臉上,他這樣閉著眼睛,無害極了,像幅漂亮又精緻的畫。
她指腹不禁從他眼睛滑到了臉頰,輕撫摩挲著:“可以睜開了。”
時瑾睜開眼,抓住她的手,往前拉,低頭吻在她唇上,本來只想淺嘗輒止,卻沒忍住,用舌尖去勾纏。
姜九笙往後躲,他便又追過去,她推他:“唇妝會花。”她畫了淡妝,因為等會兒要拍照。
時瑾聲音低沉,輕柔的風吹進她耳邊:“想親你了。”
她笑了笑,伸手勾住他脖子:“只能再補了。”
大抵因為今天日子好,民政局登記結婚的人很多,不到九點,排隊登記的人已經擠到了走廊。
時瑾拿了口罩給姜九笙戴上,擰著眉沒有走進去,拿出手機撥號。
“做什麼?”
他說:“走後門。”
姜九笙好笑,把他的手機收走了:“不用麻煩了,我們排隊。”
時瑾掃了一眼排得老長的隊:“我怕你累。”
她搖搖頭,把口罩往上提了提,拉著他進了民政局。
因為姜九笙是公眾人物,時瑾本來是想單獨預約,走特殊通道,徐老爺子沒同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