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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放在桌子上,吹了吹槍口:“林升,你跟了我多少年?”
地上的男人不敢直起腰,巍巍顫顫地回話:“五、五年。”
男人聲帶受損,音色粗嘎。
蘇伏抬了抬眸子,臉籠在燈光裡,半明半暗,塗了口紅的唇,飲了酒,唇色殷紅:“五年了,還不知道我的規矩?”
男人募地抬頭,眼裡全是惶恐與隱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下來,他掙扎了很久,重新把手按在了桌子上。
蘇伏身體前傾。
男人痛苦地閉上眼。
咔噠,子彈上膛,她動作不急不緩,將槍口抵在了男人手背,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好似正在進行一個無關緊要的遊戲,手指扣住扳機。
“砰。”
槍響的同時,伴隨著男人的痛叫聲,他抱著被穿了孔的左手,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蘇伏抽了一張溼巾,擦了擦槍口,起身,把小巧的女士槍扔在沙發上,走到男人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讓你殺個人都做不好,這五年,給你的槍子兒都餵了狗嗎?”
男人忍著痛,掙扎著跪起來,不敢抬頭,俯首弓腰,渾身都是汗,哆哆嗦嗦地解釋:“醫院一直有人守著,我沒有機會下手。”他抬頭,看了蘇伏一眼,立馬低頭,戰戰兢兢地說,“不過大小姐你放心,那個男的動了開顱手術,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定不會敗露您的計劃。”
她默了,長睫斂著,從上之下的燈光穿過睫毛,在她眼瞼落了一層影子,開口,是字正腔圓的播音腔:“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給我盯緊點。”
男人連忙應:“知道了。”
蘇伏坐回沙發,端起酒,抿了一口,又問道:“那個女人呢?”
“已經處理掉了。”
夜裡,冬風凜冽,窸窸窣窣地颳著,月亮被烏雲遮蔽。
謝蕩躺在病床上,還戴著粉色的漁夫帽,他雙眼緊閉,額頭沁出了密密麻麻一層薄汗,眼皮輕顫了幾下,卻始終沒有睜開眼。
病房裡,監護儀上的資料跳動,輸液管裡的液體滴滴答答。
他握緊了手,似乎在掙扎,嘴角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聲音,陷在一個夢裡,醒不過來。
夢裡,是個晚上,一輛黑色的車,朝他撞過來,身體被重重拋起來。
黑色轎車的主駕駛裡,男人抿著唇,握著方向盤的手,紋了花臂。
他摔回地上,滾燙粘稠的液體從身體裡流出來,他想動動手指,卻發現一點都動彈不了,紅色的液體蜿蜿蜒蜒暈開,淌過了指尖。
車裡的男人下了車,穿著黑色皮鞋,踩在泊油路上,有刺耳的聲音發出,一步一步,走近他。
男人蹲下來,頭髮理得很短,露出飽滿的額頭:“不該聽的,就應該躲遠一點。”
聲音粗嘎,像煙燻了一樣啞。
他說完,撿起地上的磚頭,在手裡掂了掂,舉過頭,正要砸下——
右邊車門帶起一陣風,一個人影撲過來,一把抱住男人的腰,狠狠往後一頂,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是剛醒過來的談墨寶。
趁男人不備,她推開男人,跑到謝蕩身邊,他躺在血泊裡,頭上、臉上全是血,顫著手,不敢碰她,哆嗦地喊:“蕩、蕩哥。”
謝蕩吃力地撐開眼,眼睫上的血結痂了,視線模糊。
她一下子就紅了眼,怕得不行,抖著手去摸手機,手指戰慄得厲害,幾次都按不到鍵,咬著唇哽咽:“你別怕,我這就找人來救你。”
他動了動手指,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你說什麼?”她俯身去聽。
謝蕩一字一頓,用盡力氣:“讓、開。”
談墨寶愣了一下,然後怔怔地回頭,男人已經走到了身後,手裡拿著一塊磚,舉過了頭頂。
她要是讓開了,謝蕩怎麼辦?
幾乎是本能,她張開了手,睜著眼,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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