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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六少來了。”
通傳完,不等秦行放話,時瑾已經推開門進來了,穿了一身黑色,周身冷冽,一雙眼凌厲得教人不敢看。
秦行放下柺杖:“你不在醫院陪著姜九笙,怎麼過來了?”
他走近,語氣冰冷:“我來算賬。”
七號倉庫的事,他怎麼可能不計較,秋後算賬,早晚都躲不過。秦明立握緊拳頭,後背是冷汗。
秦行沉默了須臾:“向姜九笙開槍的是警察。”
他擺明了態度,想保秦明立。
“警察那邊的賬我會算。”時瑾目光略抬,看著秦明立,冷若寒霜,“還有他,礙著我了。”
如果不是秦明立的人絆住他,那個緝毒警,沒有那麼容易下手。
一筆一筆,他都要清算。
秦行語氣緩和了一些:“我會懲治他。”若是時瑾動手,最輕也要傷筋動骨。
“不勞您費心。”
“時瑾——”
他上前,開啟了書桌上的沉香木盒,裡面,有一把手槍。
秦明立瞠目結舌:“時、時瑾,你想幹什麼?”
時瑾拿起那把槍,慢條斯理地將子彈上膛:“你的右手已經廢了一根手指,這次,換左手。”
右手,也是他廢的,這次,輪到左手。
時瑾他敢,什麼都敢做。
秦明立失聲大喊:“不可以!”時瑾一步一步逼近,秦明立汗流浹背,驚恐萬狀地坐在地上,不斷後退,“父親!父親!”
秦行正欲上前。
時瑾回頭,眼底沐了一層冰凌:“誰都不要插手。”
這一身戾氣,遇佛殺佛,遇神殺神,連秦行都愣在了當場。
“別過來。”秦明立哆嗦著大喊,“你別過來!”
時瑾一步一步逼近,閒庭信步般,修長的手指握著槍柄,黑色的槍,白皙的手背,顏色分明,修剪整齊的指尖,已經觸到了扳機。
秦明立退到了牆角,手撐著地,瞳孔放大:“不——”
“砰!”
槍響了一聲,一顆子彈,不偏不倚,釘住了秦明立左手的尾指,然後,慘叫聲不絕於耳。
“啊——啊——啊——”
大夫人章氏聞聲跑進來,見滿地是血,秦明立躺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叫喚,他嚇白了臉,哭天搶地地開始罵,只是,時瑾手裡還有槍,誰也不敢近身一步。
秦明立痛暈過去之前,耳邊,有時瑾的聲音,一句話,不冷不淡:“儘快交代後事吧,這還只是開始。”
這還只是開始……
秦明立暈過去了,章氏哭喊著讓人叫醫生。
當天中午,秦明立醒過來,左手尾指已廢,他大發脾氣,一刻也沒消停,下午,突然安靜下來。
當天晚上,秦行將名下幾個拍賣行都轉給了時瑾,拍賣行的幾個高層管理連夜趕過來覲見東家,另外,秦行收了秦明立的管理權,名下所有會所和娛樂酒吧,都由時瑾接管,並下令在三天之內做好移交工作。
是夜,漫天星辰,月華縈繞。
晚上十一點,刑偵一隊的報警座機響了,
周肖值班,接了電話:“你好,這裡是刑偵一隊。”
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潤,不急不緩:“我是時瑾。”..
周肖懷疑自己聽到了幻覺:“時瑾?”大家不是‘鬧掰’了嗎?好端端地打電話做什麼?周肖問,“有事?”
時瑾言簡意賅:“報警。”
秦家的人,找警察報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周肖開啟筆記本,記錄:“請說。”
時瑾平鋪直敘,一字一字擲地有聲:“南山公館,秦家二少墜樓。”電話裡,他稍稍停頓,“我懷疑,他是被人推下去的,是謀殺。”
你確定不是你推的?
周肖筆尖頓了一下,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
------題外話------
好多人問常茗是誰?
我好心累,他的身份都鋪墊了幾十萬字了,不要跳著看啊,我解釋得很累,明明都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