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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見了火光,正是醫舍那個方向,濃煙滾滾,洗粟鎮一帶的氣候潮溼,極少會走水起火。
近了,她瞧見醫舍裡跑出來一個人,正是Kun,他褲襠上有火,撲騰著跳下來,在地上打滾。
King問他:“怎麼著火了?”
Kun後仰地坐在地上,雙腿大開,扭曲成一個很奇怪的角度,褲襠的地方被燒得烏黑,他痛得齜牙咧嘴:“那個女奴,打翻了我的醫用酒精。”
偏偏燒了褲襠。
褚戈才不同情這種人:“她人呢?”
Kun咬牙切齒:“跑、了。”他媽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再說那隻兔子啊。
她麻溜地從火裡跑出來了,穿得破破爛爛,頂著一頭紗布拔腿一路往坡田上跑,跑到土坡上,還不忘在地上抓了兩把泥,抹在臉上、脖子上。
前頭,手電筒突然打過來,她像只受驚的兔子,轉身就要跑。
男人上前拽住了她:“你怎麼在這?”
是Nett,Kun的助手,兩人約好了晚上一起玩弄女奴。
小女奴頂著烏黑的一張臉,看不清五官,夜裡一雙瞳孔亮晶晶的,她咧嘴:“嘿嘿。”露出兩排白牙,笑得非常傻氣。
看來這個傻子是逃出來了。
Nett拖著她往前:“跟我回去。”
她用力,把手抽回去,繼續傻笑。
“不想回去?”高高壯壯的男人擋住了身後的光線,突然笑了,“在這裡也行。”
他往前,一步一步逼近,一雙藍色的瞳孔緊緊盯著女人曼妙的身體。
她後退,踩到了石子,腳一崴,摔坐在了地上。
Nett蹲下去,捏住她的下巴,用指腹擦掉上面的泥,觸手的面板白皙又細膩:“這麼漂亮,怎麼偏偏是個傻的。”另一隻手,已經放在了女人領口,往下扯了扯,“面板真白。”
她往後挪,慌亂間,摸到了一塊磚,想也不想,拿起來:“去死吧你!”
對準Nett的腦袋,上去就是一板磚!
他兩眼一翻,往前栽,正好栽小女奴身上了。
她一腳踹開,扔了磚,利索地爬起來,風一吹,她頭暈目眩,趕緊扶著頭:“哎喲,腦瓜疼。”
後腦勺破了洞,能不疼嗎?也不知道洞長好沒有,人販子就給了點止血消炎藥,她怕真把自己給搞傻了。
這悲催的小女奴,正是被低價賣給人販子的談墨寶,要不是她聰明機智,一醒過來就裝瘋賣傻,估計處理她‘屍體’的兩個男人也不會看她傻賣掉她。
她也是夠背的,居然被賣到了毒窩。
也不知道是哪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她人生地不熟,不敢亂闖,就在灌木裡躲了一晚上,身上被磚頭砸的地方痛得要命,腦袋也疼,她也是命大,沒傷到要害,這都扛下來了,可能常年給談莞兮抽血,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就是實在餓得不行了,翌日一早,又混進了同行的奴隸裡面,跟著去罌粟地裡割漿。
談墨寶對罌粟瞭解不多,只知道是毒品的原材料,是個非常罪惡的東西,可是能怎麼辦,她現在是奴隸,沒人權,只好暫時先拋棄正義感與罪惡感,跟著當地的老農學習怎麼收漿。
上午,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下午,仇家找來了。
談墨寶立馬蹲在罌粟地裡,又往臉上糊了兩把泥,裝孫子。
Gui把人攔下了:“這邊地裡在收漿,不能隨便進去。”
Nett火氣很大:“讓開,Gui,我們找人。”
一同來的還有Kun,一個腦袋上綁了繃帶,一個走路張著腿彆彆扭扭,兩人都眼冒火星,氣得不行。
Gui沒讓行:“找什麼人?”
“一個女奴隸。”Kun說,“她趁我給她醫治的時候,偷了我一塊貴重的手錶。”被燒了命根子這種話,他實在說不出口,只好找了個理由。
Gui還是公事公辦:“等原漿收割完。”
“不行,那個女奴很狡猾。”Nett指著自己的頭,“我頭上的傷就是她砸的,她會裝瘋賣傻,我甚至懷疑她是別人派來的奸細。”
說完,他伸長了脖子,目光在罌粟地裡一寸一寸掃視,:“她在那!”不顧Gui的阻攔,他火冒三丈地衝進去,一把將蹲著的人拽出來,“我看你還往哪兒跑。”
談墨寶對天翻了個白眼,扭頭傻笑:“嘿嘿。”
媽的!
她掙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