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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啟東最近和個女大學生打的火熱:“送了兩次包就乖了。”
霍常尋瞥了容歷一眼,妖里妖氣地笑著,挑了挑眉:看吧,還是要送包。
容歷回了個冷冷淡淡的眼神。
“你再送一次就聽話了,”霍常尋很肯定,“女人都喜歡玩欲擒故縱。”
就是麻煩。
他這人,最怕麻煩,也就容歷有那個耐心,千般萬般地哄,他可沒那心思弄個小祖宗回來供。
容歷把菸蒂摁滅了,用手絹擦了擦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阿禾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他冷眼瞧霍常尋:“你這種人不會懂。”
霍常尋笑罵了句。
什麼叫他這種人?!他這種人怎麼了?!
他這種人啊,就是還沒遇到自己的小祖宗,也就橫得了一時,一物降一物,總有個誰要來收了他這隻妖。
“要是你的定西將軍這世是個男的,”霍常尋興致勃勃地問了句,“容歷,還娶嗎?”
容歷想了很久,點了頭。
霍常尋低笑了聲,罵他:“瘋子。”
愛情,真是個碰不得的東西。
他這輩子,玩玩就行,不碰要命的玩意。
對面,陸啟東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霍常尋笑:“喝你的酒。”
偷得浮生半日閒,這偷閒居里,管絃絲竹,雅樂盈盈。
紀菱染剛演奏完,還穿著旗袍,本就生得古典標緻,這身打扮更添了幾分韻味,只是,她那雙濯清漣而不妖的眼眸,與這偷閒居格格不入。
她坐在化妝臺前,低著頭在接電話,是醫院打過來的。
“家屬已經簽字了,腎源配型沒有問題,但供體器官儲存的時間有限,要儘快安排手術。”
她上了妝的臉有些發白:“我會盡快籌到錢,陳醫生,請您一定要救救我母親。”
她母親是慢性腎衰竭末期,已經做不了透析,只能做腎臟移植手術。
“我會盡力。”
“謝謝,謝謝您。”
掛了電話,她靜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了隔壁經理的辦公室。
“有什麼事嗎?”吳曼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早先也是彈古箏的,後來嫁了一個小開,便沒有再登臺了,她的丈夫與陸啟東有幾分交情,這才讓她任了偷閒居的經理,管管絃樂演奏這一塊。
“吳經理,我能不能提前預支工資?”
吳曼抬頭看眼前的女孩,若有所思了片刻,她在這偷閒居也有些年頭了,看人還算準,當初第一眼就瞧出來紀菱染不是一般家庭養出來的女孩,模樣的確嬌,只是眼裡再怎麼壓,也壓不住那股子不同常人的清雅,何況她的言行舉止、一顰一笑,與那古時閨閣的千金一般。
這苦也受了,稜角也磨了,骨子裡嬌養出來的氣質還在。
吳曼問她:“你要預支幾個月?”
紀菱染咬了咬唇:“四十萬。”她母親的手術費,還有術後恢復期的費用,零零總總加起來,最少要四十萬。
“四十萬?”吳曼手放在桌子上,塗了大紅色的指甲敲了敲了桌面,“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紀菱染神色有些慌急:“我可以籤合同,我可以慢慢還的。”
以她在偷閒居的演出費,得還三年,吳曼實話實說:“我最多隻能預支給你三個月的工資,這已經是開了特例了。”
“吳經理,求您了,我母親,”她眼眶微紅,“我母親等著這筆錢救命。”
這姑娘,生得嬌柔,一哭,就楚楚可憐的,性子也傳統保守,偷閒居這樣的風月場,來來往往的都是權貴,就是半分也入不了她的眼,依舊清澈。
吳曼搖頭:“我只是一個經理,沒有那麼大權利。”猶豫了很久,“如果你真的需要錢,還有一個辦法。”
紀菱染抬眸。
“昌林地產的邵總對你有那個意思,如果你願意的話——”
“吳經理,”她打斷,眼眶越發的紅,“我不是出來賣的。”
吳曼沒有再說什麼了,她知道這姑娘的性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骨氣卻硬得很,若不到走投無路……
紀菱染從吳曼那出來,背身在窗前站了許久,撥了一個電話。
“舅媽。”
電話那邊的張氏一聽聲音就發火了:“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她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