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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蕭長山一籌莫展的時候,助手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投其所好。
傍晚,蕭荊禾剛結束救援任務,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
對方問:“是蕭荊禾小姐嗎?”
“我是。”
“我是臺禪寺的看管員,是這樣的,您父親今天過來取走了您母親福位裡的寄存物品,因為是特殊保管的貴重物品,我這邊還需要跟你再次核實登記一下。”
蕭荊禾目光陡然冷了:“他取走了什麼?”
“是一幅畫。”
她的母親並沒有土葬,而是將骨灰存放在了臺禪寺,因為母親生前愛梅,外祖父便畫了一幅冬梅雪圖,與骨灰一起寄放,那是外祖父的封筆之作。
蕭長山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那幅畫上。
她掛了電話後,撥了蕭長山的號碼,只是他不接,大概知道她的意圖,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她只好打到趙月瑩那裡。
“蕭長山在哪?”
趙月瑩不吭聲。
她沒了耐心:“我問你他在哪?”
因為蕭若那件事,趙月瑩有幾分怵她,支支吾吾了一番,還是說了:“他去參加壽宴了。”
那幅畫只怕是要拿去送人,蕭長山還真是迫不及待。
她沉聲:“地址。”
趙月瑩哼了哼,冷嘲熱諷:“那裡可不是你進得去的地方。”
“地址。”她重複。
趙月瑩想了想,告訴她了:“軍區大院林家。”她巴不得她去碰壁,碰一鼻子灰才好。
蕭荊禾掛了電話:“小松,幫我善後,我有事要先走。”
“行。”
她拿了隊裡的車鑰匙就往外跑,身上還穿著橘紅色的搶險救援服,小松在後面喊:“小隊長,你衣服還沒換呢。”
她趕時間,來不及,開了消防總隊的車去了帝都軍區家屬大院。
大院的警衛把她攔下了,對方四十多歲,穿一身迷彩服,表情不苟言笑:“沒有登記在冊的通行證明,外人是不可以進去的。”
蕭荊禾抬頭,看了看圍牆。
她正在思考翻牆進去的可行性,忽然,身後有人喊她:“容歷家的!容歷家的!”
她回頭,看見越野車裡的男人正在衝她揮手,她見過他,在容歷的籤售會上,容歷那次被困在電梯裡,這人還吵著要去投訴她。
陸啟東把車停在邊上,頭從車窗裡探出來:“容歷家的,你怎麼在這?”
這稱呼……
蕭荊禾糾正:“我姓蕭。”
陸啟東也自我介紹的一番:“你來找容歷?”
“他住裡面?”
陸啟東做驚訝狀:“你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只知道容歷家世不凡,詳細的她沒有問過,容歷也沒有提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說:“我進不去。”
陸啟東從越野車上下來:“我帶你去認認臉。”
蕭荊禾隨他去了門口的警衛室。
還是剛才那位警衛,似乎跟陸啟東很熟,打趣他說:“今天吹了什麼風,東子你居然回來得這麼早。”
陸啟東穿了一身機車服,像個吊兒郎當的大老粗,一笑,痞子似的:“這不是要去給林爺爺祝壽嗎?哪敢遲到。”他揚揚下巴,“老譚,你剛剛不讓進的這位是容歷女朋友,你趕緊認認人,可別再把人攔下了。”
老譚面露驚訝:“容家小六的女朋友?”
“可不是。”陸啟東笑得好不正經,“他可寶貝著呢。”
老譚這才從警衛室出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蕭荊禾,見她穿一身橘紅的搶險救援服,不禁問道:“姑娘你是消防員?”
蕭荊禾道是。
老譚連說了三個不錯。
今兒個是林家老爺子的生日,大院裡的人都去了,帝都軍界政界的人也都到了,大院裡幾位老首長,平時都低調得很,難得這樣熱鬧。
“常尋。”
“常尋。”
大院幾個公子哥在喊霍常尋玩牌,他擺擺手,走到一旁打電話,臉色著實不好,生著氣呢,正教訓電話那邊的人:“我給你的卡,裡面的錢怎麼還多了?”
紀菱染搬進他準備的別墅有幾天了,他給她留了一張卡,專門讓她花的,她倒好,非但一分不動,還往裡匯錢,一天匯幾百。
她辭了偷閒居的工作,找了個古箏家教的活兒,估計一天也就幾百塊,全往那張卡里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