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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跟老頭一個德行,老婆奴!
宇文聽說好,蘇問便同蘇丙羨去了後院的祠堂,她一個人四處走走逛逛。
前面鵝卵石的小徑上,有孩童在戲耍,手裡拿著個蜘蛛俠的風箏,小短腿跑得飛快,後面,女人在追。
“祁玉。”
“祁玉。”
祁玉便是喚宇文聽四奶奶的那個孩子,他父親是蘇丙羨的長子,去世已經三年多了,是死在了金三角。
照顧祁玉的保姆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是祁玉母親那邊的遠房親戚,年輕時傷了腿腳,有些微跛,祁玉剛出生時,她便來幫著照看孩子了,祁玉喚她鍾奶奶。
“祁玉,慢點跑。”鍾氏在後面急喊。
祁玉正是貪玩的年紀,莽莽撞撞,一頭就撞進了宇文聽懷裡。
他一見是四爺爺家的四奶奶,就立馬規規矩矩站好:“四奶奶好。”他最怕四爺爺了,雖然他不打他,可是就是好怕他。
鍾氏已經追上來了,見著宇文聽連忙低頭,恭恭敬敬地喊了句:“宇文小姐。”壓低聲音喊,“祁玉,快過來。”
祁玉哦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給宇文聽。
鍾氏愣了一下,笑笑:“祁玉這是喜歡您呢。”
祁玉的母親在祁玉半歲大的時候便改嫁了,蘇家大房的男人似乎都不太會選女人,祁玉的奶奶年輕時出軌,同蘇丙羨離婚後就沒有往來過。
祁玉是鍾氏帶大的,性格不像那般大的孩子活潑。
宇文聽彎下腰,摸了摸他的頭,接了他遞過來的糖果:“謝謝。”
祁玉甜甜地笑,露出幾顆小乳牙,雖然他很怕四爺爺,可他很喜歡四奶奶,怯怯地問:“四奶奶,你要跟我和點點一起玩嗎?”
點點是祁玉的母親留下的一隻金毛,是祁玉唯一、也是最喜歡的玩伴。
宇文聽摸摸祁玉的小臉:“好。”
鍾氏忙拘謹地道歉:“祁玉不懂事,叨擾您了。”
宇文聽說沒關係,鍾氏見她隨和,也放鬆了些,這混世魔王的四爺倒是找了個脾氣好的女朋友。
祁玉開心地拉著她的手去了兒童房。
剛到門口,一隻壯碩的金毛跳出來,衝著宇文聽凶神惡煞地叫喚:“汪!”
“汪!”
祁玉鼓著腮幫子,生氣的樣子:“點點,你別叫,這是我四奶奶。”
點點汪汪了兩聲,就不叫了,圍著祁玉打轉,尾巴甩得歡快。
“四奶奶,你玩嗎?”祁玉抱來一小箱子的積木。
宇文聽搖搖頭。
祁玉就自己玩了,點點趴在一旁搖尾巴。
鍾氏沏了一壺茶過來,還端了幾碟點心過來,招呼著宇文聽吃東西,她嚐了嚐,又給祁玉餵了一小塊。
點點趴了會兒就趴不住了,這兒轉轉那兒溜溜,一會兒追著皮球玩,一會兒咬狗骨頭的玩具,還不知從哪叼來個相框,玩了一會兒就覺得沒勁,扔宇文聽腳邊了,她把相框撿起來,裡頭的照片有些年歲了。
祁玉湊過去,指著相框裡的一個男人:“這是我爸爸。”又指了一個女人,“這是我媽媽。”他有點失落,皺著胖嘟嘟的小臉說,“爺爺說,他們都去天上了。”
想來蘇二爺對祁玉那改嫁的母親很是厭惡。
不經意間,目光掃到照片裡那站在蘇津身旁的少女,宇文聽微微一愣,細細看了會兒,指著照片裡的少女問祁玉:“她是誰?”
祁玉睜著眼珠子可勁兒瞧,還是搖搖頭,說不認得。
鍾氏這時進來,手裡拿著包裹:“宇文小姐,有您的快遞。”見那老照片,她神色一急,“這是哪翻出來的照片?要讓四爺看見了,又要發脾氣了。”
宇文聽抬頭。
鍾氏察覺話不妥,歉意地笑笑,放下包裹便出去了。
祠堂那邊,蘇問正不耐煩著。
他撂了茶杯:“說吧。”
蘇丙羨心裡建設了很久,咬咬牙:“對不起,我錯了。”要不是怕老四真把他弄到牢裡去,他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蘇問抬抬眼皮,興致索然:“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麼?”
蘇丙羨被堵得心口一抽,又氣又急,梗著脖子面紅耳赤了:“怎麼說我也是你哥,你不能送我去吃牢飯,這是大逆不道。”
蘇問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神色:“你都敢綁架了,我怎麼不能送你去吃牢飯?”語調拖著,懶洋洋的,“大逆不道的事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