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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還真沒正兒八經地交過女朋友,他想了想:“古箏老師。”家裡那個祖宗非要出去工作,找了個臨時的活兒,做家教的。霍常尋端著神色看容歷,“幹嘛問這個?”
容歷手裡的鋼筆,半天沒動:“我女朋友是消防員。”
“我知道啊。”所以呢?
容歷擰眉:“我現在特別怕她去出任務。”
霍常尋是軍區大院長大的,見過不少獨守空閨的軍嫂,那埋怨丈夫的勁兒,跟容歷臉上的表情是一個樣的。
容歷啊容歷,真沒出息。
霍常尋好笑了,自家兄弟,能怎麼辦,只能給他出主意了:“那就讓她辭職。”
容歷捏了捏眉心:“我答應過她,不干涉她的工作。”他看得出來,她性子沉穩,適合當消防員,並且,她熱愛、敬重那個崗位。
霍常尋摩挲著下巴,“既然長遠之計不行,那就只能緩兵之策。”
容歷看他。
他笑得不懷好意:“讓她懷孕啊,懷孕了就只能乖乖在家待產了。”
“……”
容歷冷眼,這狗頭軍師!
霍·狗頭軍師·常尋的電話響了,是紀菱染,這還是她第一次給他打電話,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了,偏偏還一副大爺的樣:“怎麼了?”
電話裡的聲音軟綿綿的,聽在耳朵裡,像根羽毛在撓他。
“霍常尋。”
也就她,連名帶姓地喊他。
霍常尋翹起二郎腿,愜意地靠在沙發上,答應了句:“嗯。”
紀菱染是南方人,口音總是軟軟糯糯的:“下雨了。”
他看窗外,方才還天晴,怎麼說變就變了。
“下雨怎麼了?”
紀菱染悶聲悶氣的:“我沒有傘,媽媽在醫院裡,沒有人給我送傘。”說完,她在那邊哭。
“……”
霍常尋被她哭愣了,嘴角的笑也沒了:“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你!”她氣沖沖地控訴,“你欺負我!”
他這才聽出了不對勁。
那姑娘倔,也能忍,平日裡就算被他訓了,也悶不吭聲,哪像這會兒,張牙舞爪的:“你喝酒了?”
她不承認,說沒有,然後就在電話裡罵他:“你這個壞人,大壞蛋,大混蛋,王八蛋,王八羔子,王八犢子……”
所有她知道的罵人的詞,她都罵了。
霍常尋忍俊不禁,得,還沒養幾天呢,學會罵人了:“你在哪?”
她還在那邊罵他是小狗小豬小貓小蛤蟆……
他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問你話呢,在哪?”
“你又欺負我。”
那邊的小醉鬼一邊哭一邊報地址。
霍常尋沒有掛電話,哄了小姑娘兩句,抬腳就走,容歷叫住他:“合約還沒簽。”
他對電話裡說了兩聲乖:“你幫我代簽。”
容歷擺擺手,示意他滾。
霍常尋走後,他思量了半晌,拿了外套出了辦公室。
窗外,雨還在下,春夏季節的雨,很有耐心,一時半會兒不消停,纏纏綿綿的,把整座城市都籠在水霧裡。
蕭荊禾剛下班不久,趙月瑩來了電話。
“股份我可以賣給你,希望你說話算話。”
她料到了這個結果:“我從來不食言。”掛了電話後,她看看窗外,雨估計停不了,撥了何涼青的電話,“還在辦公室嗎?”
“嗯,剛下班。”
“有傘嗎?”
“備用傘借給同事了。”
蕭荊禾把陽臺的盆栽搬進來,拿了車鑰匙,她以前就買了車,只是沒怎麼開過:“那你在醫院等我,我過去接你。”牙科醫院外面的一段路沒有商店,買不到傘,也不好打車。
何涼青那邊突然沒聲了。
“涼青?”
她說:“不用來了。”
蕭荊禾問她怎麼回事。
她說:“碰到了熟人。”
“誰啊?”
何涼青沒說是誰,囑咐了她關好窗,才掛了電話。
“我的傘很大,”寧也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到醫院門口,不知道他在外面多久了,悶青色的頭髮潮了,眼睛也被雨水溼潤了,他問她,“要不要一起撐?”
寧也的瞳孔不是黑色的,是很淡的棕色,很深邃,他穿了黑色的衛衣、休閒褲與白球鞋,生得也清秀,乾乾淨淨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