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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腳下的狼藉,大步地離開。
隔得不遠,霍常尋聽到了她的聲音。
他喊住她:“染染。”
她停下。
他顧不上別人,跑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語氣帶著不確定的小心翼翼:“你聽到了?”
她點頭:“嗯。”
都聽到了,雖然她不知道來龍去脈,可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霍常尋怔了片刻,還是頭一回這樣慌亂,一點底氣都沒有,竟結巴了一下:“她、她是之前的女伴,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和她斷了。”
是女伴,連女朋友都稱不上。
“我知道了。”她沒說什麼,抿著的唇有點發白。
她是個悶不吭聲的性子,又倔。
霍常尋拿她沒辦法,說不得重話,只能說軟話:“你別生氣,都是以前的事,我以後不會了。”他好聲好氣地哄人,“別生氣,嗯?”
紀菱染沒作聲。
因為她不知道她有沒有資格生氣,也不知道心口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是不是生氣。
本來怕她生氣,可她真不吵不鬧了,霍常尋又覺得心頭髮堵:“我以前的事,你一點都不介意?”
她居然鬧都不鬧一下。
紀菱染看著他,秀氣的眉越擰越緊。
她拿了他的錢,還可以介意嗎?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包養的關係裡,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也沒有告訴過她,她以後的結局是不是會和那個女孩一樣,三個月期滿,一張支票,好聚好散。
她只知道,他喜歡乖巧的女人。
她就回答:“我不介意。”
霍常尋被氣笑了:“紀菱染,你還真他媽是顆捂不熱的石頭。”
她一句都不回嘴,本來就不會罵人,更沒辦法罵他,她欠他的四十萬才攢了七千多。
他耐心沒了:“說話。”
陸啟東見勢不妙,趕緊過去:“多大點事兒,怎麼還吵上了?”
那個女孩子也過來了,還在哭。
紀菱染見不得她哭,很不好受,推開了霍常尋的手,先回了包廂。她一走,霍常尋整個臉都黑了。
陸啟東推了他一把:“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哄你祖宗。”
霍常尋雙手插兜,沒動:“你見過我哄女人。”
“見過。”
陸啟東張嘴就來,妥妥的戲霸,學著霍常尋剛才哄人的語氣:“你別生氣,都是以前的事,我以後不會了,別生氣,嗯?”
女孩聽了,哭得更狠了。
霍常尋從來不哄人的,都是別人哄著他。
他舔了舔牙:“老子再哄她,我就是你孫子。”他把人當祖宗供,可她居然醋都不吃一口,憑什麼還要他去哄。
不到五分鐘——
霍常尋把嘴裡叼著的煙放下,喝了一整杯烈酒,抽了兩張紙,蹲下給紀菱染擦腳踝:“行了,別跟我鬧了。”他扯了條毛毯蓋她腳上,又拿了一杯酒,“我給你買古箏行不行?你不是喜歡嗎?我給你買十把。”
她抿了抿唇。
“你別喝酒。”她說,“也別抽菸了,對身體不好。”
霍常尋把酒杯放下,捻滅了煙:“好,都聽你的。”
剛才說誰的,再哄就是孫子?
陸啟東:真香啊,孫子!
生日宴已經過半,林鶯沉才過來,正好被從洗手間回來的齊叢遇上:“你怎麼現在才來?”
齊叢是齊小三的妹妹,和林鶯沉是同學,兩人素來交好,無話不談。
林鶯沉手裡拎了個袋子:“有點事。”
“大家都到了,就差你了。”齊叢拉著她進去。
她搖頭,把手裡的紙袋子遞給齊叢:“我就不進去了,你幫我把禮物給東子。”
“怎麼了?”
她沒說。
齊叢也猜到一點了,試探性地問:“是不是容歷他?”
容歷其實跟大院裡的二代三代聚得不多,關係也不親不疏,若不是霍常尋和陸啟東組局,他一般不露面,可最近,似乎只要是霍常尋和陸啟東邀人,都沒有叫過林鶯沉。
她苦笑:“他不太想見我。”
就是說,是容歷的意思。
齊叢為好友抱不平了:“他怎麼這樣,怎麼說大家都這麼多年朋友,至於為了個女人弄得這麼難看嗎?”
林鶯沉失笑,有些無奈。
齊叢跟容歷不是很熟絡,但容歷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