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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他的手腳,讓他去乞討。
他知道樓下住了一個小姐姐,聲音很清脆,吳儂軟語,說得好聽,她每天早上七點就會在陽臺上背英文單詞。他嘴巴被封了,手腳也被綁著,呼救不了,只能把他那個饅頭從窗戶叼出去,而那個饅頭是他唯一的口糧。
何涼青第四次被饅頭砸到後,去敲了樓上的門。
開門的是一對中年的夫婦,很防備地看著她,態度非常不友善:“有什麼事?”
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伸出手,白白嫩嫩的,掌心裡躺著一個發乾發硬的饅頭,她往屋裡看了一眼,說:“你家的饅頭掉了。”
被關在房間裡的小寧也:“……”
這一刻,他是絕望的。
婦人一把將饅頭搶過去,甩手就把門摔上了,可因為走廊裡有風,被颳了一下,門沒鎖上。
她才剛走了半層樓梯,就聽見了皮帶抽打的聲音。
她遲疑了一下,又折回去,從門縫裡看屋裡頭,瘦弱的男孩子被皮帶抽得在地上打滾,臉上髒兮兮的,骨瘦嶙峋得看不出模樣,只是一雙眼睛很亮,倔強的樣子。
她輕手輕腳地挪開,走到樓下去,撥打了110。
“您好,我要報警。”
人販子每天只給他吃兩個饅頭,早晚各一個,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走路都晃晃悠悠的,被警察帶上車的時候,少女跑了出來,手裡端了一隻很大的湯碗。
他記得很清楚,少女澄澈的一雙眼,細細軟軟地問他還要不要再喝一碗。
寧也看著何涼青的眼睛:“當時,我在警車上,你給我端了一碗魚頭湯,用豆腐燉的,你還記得嗎?”
她記得。
只是意外,那個孩子居然是他,更意外的是:“你還認得我?”那時候,她才十五歲,模樣還沒有完全長開。
寧也點點頭:“你這裡,”他伸手,在她耳朵那裡點了點,“有一顆很小的痣。”後來他去汀南找過她,只是她父母離異,她不住那了。
他手指涼,何涼青往後躲,被他碰過的耳朵有些發熱,她聲音低低的,遲疑了許久:“因為我幫過你,你才,”到底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子,很害羞,“才喜歡我的嗎?”
寧也搖頭,說不是:“我舅舅跟我說,不喜歡就用錢報答,喜歡才以身相許。”
何涼青:“……”
門外的蕭荊禾:“……”
這話,容歷也說過。
她失笑:“你怎麼盡不教好的。”
容歷摸摸鼻子,剛好手機響了,他順其自然地避過了話題,囑咐她不要一個人走動,適才去了走廊外面接電話。
“容總。”
是李秩盛。
容歷低聲:“什麼事?”
“蕭長山已經知道我們在收購蕭氏的股份了。”
病房裡,何涼青正在給寧也切飯後水果,蕭荊禾待了一會兒,被何涼青差使去叫護士換藥。
她剛叫完護士,後面就有人喊她。
“蕭荊禾!”
蕭老太太總是這麼點名道姓,一副深仇大恨的架勢。
蕭荊禾轉身,表情很淡:“有什麼事?”
蕭老太看不慣她,每每見了都要發作一番,前幾天聽兒子說那幅冬梅雪圖被要回去,更是心頭不爽快:“你這是什麼態度,現在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
她不是好耐心的人,有點煩:“沒事我先走了。”
見她這愛答不理的態度,老太太更窩火了:“你給我站住!”
蕭荊禾理都懶得理,直接回病房了。
老太太氣地直敲柺杖:“你——”她面紅耳赤,一口氣快要上不來了。
趙月瑩攙著老太太,趕緊順氣:“荊禾性子就這樣,您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老太太不消氣,罵了好幾句破爛貨。
趙月瑩電話響了,她一邊哄著婆婆,一邊接電話。
是蕭長山打來的,問:“你在哪?”
“我陪媽來醫院做身體檢查,怎麼了?”
蕭長山解釋都沒解釋一句,就說:“你把你手裡的股份先轉給我。”
趙月瑩眼皮一跳:“怎、怎麼突然要轉股份?”股份早就不在手裡了,突然提起來,她心虛得很。
蕭長山語氣很急,在那邊催促:“別問那麼多,先把股份轉過來。”
蕭老太太一聽見股份兩個字,就豎起了耳朵,盯著趙月瑩。
趙月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