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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沒有燙傷:“你的家人呢?先登記一下。”
男人用溼毛巾捂著口鼻,虎口處有一顆黑色的痣,因為咳嗽,眼睛裡都是紅血絲,他接過登記表:“我不住這裡,”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工作證,男人說,“我是外賣配送員。”
聞崢還在四樓找人,林天明用對講機聯絡了他。
“聞隊,小隊長在501,還有一名倖存者。”
聞崢立馬從樓梯跑上去。
“小隊長!”
“小隊長!”
林天明喊了兩聲,也不見人醒。
聞崢一腳踹開已經燒著了的木櫃子:“人怎麼樣?”
“還有氣。”
蕭荊禾躺在地上,身上的防護服完好,只是頭盔不見了。
若非有特殊情況,消防員是絕對不可能在火場裡摘掉頭盔的,聞崢暫時壓下疑慮,把蕭荊禾背起來。
“這裡快塌了,要快。”
林天明會意,立馬將地上的女人扛起來,大步往外跑。
前後不到十分鐘,聞崢和林天明就出來了,田光見到人,激動得眼睛都紅了:“出來了!人出來了!”
容歷鬆開了攥著警戒線的手,上面沾了斑斑血跡,他跨過去,腳下跌跌撞撞。
中午一點,醫院的診斷就出來了。
蕭荊頭部遭受撞擊,致使昏迷,肺部吸入少量濃煙,並無大礙,只是,到了傍晚,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病房裡,氣壓很低很低。
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推門進了病房,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近了,戰戰兢兢地喊了一聲:“容、容少。”
容歷坐在床前,沒有回頭:“你是院長?”
吳院長本來在休假的,接到電話後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頭上的汗都沒擦:“是,我是。”
帝都容家的公子,吳院長自然認得,這醫院有一半的醫療器械都是容家的大女婿出錢購置的。
帝都腳下的權貴也分三六九等,容家,是金字塔的最上面。
容歷轉過身來:“我女朋友為什麼還沒有醒?”
聲音冷得刺骨刮耳。
吳院長抖了一下手,便趕緊親自去看了一下監護儀、以及各項檢查資料,不敢看那位太子爺的眼睛:“病人沒、沒什麼大礙。”
他聲音低沉,壓抑著情緒:“那她為什麼還不醒?”
等等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急什麼呀……
吳院長抹了一把汗:“這、這、這,”
‘這’了老半天,也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實話不好講,謊話又不敢講,幸好,病房裡還有個敢說話的人。
容棠從沙發上站起來,給吳院長解了圍,讓他們先出去,對容歷說:“你先別急,耐心等一下。”
他等不了,拿了手機,撥了一個號。
“林律師,你來一趟第五醫院。”
容棠剛想問他要做什麼。
容歷起身,往外走:“幫我立一份遺囑。”
“……”
容棠反應了很久,才跟出去:“遺囑?”她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好端端的,你立什麼遺囑?”
容歷掛了電話,把病房的門合上,語氣沒點波瀾起伏,平靜得像在陳述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沒什麼,以防萬一而已。”
他還不到二十八,就要立遺囑。
容棠有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以防什麼萬一?”
他沒作聲。
容棠拽了一下他的衣服,臉上不苟言笑:“容歷,你跟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立遺囑?”
他還是那副輕描淡寫的口吻:“要是我哪天沒了,你們也有個準備。”
容棠快急瘋了:“什麼叫你哪天沒了?!”
跟交代後事似的,說的是什麼話!
他也不解釋,盯著門上的小視窗,目不轉睛地看著躺在病房裡面的人。
容棠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被他氣笑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要是哪天你女朋友沒了,你也不活了?”
蕭荊禾是消防員,高危職業。
所以,他跟著立遺囑?
容歷沒說是,也沒否認。
這預設的態度把容棠嚇得不輕,氣得也不輕:“你想也別想!”她快要被他氣死了,脾氣一上來就口不擇言了,“我們容家四代單傳,你要是敢絕了我們容家的種,你死了我都刨你墳!”
她的話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