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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的嗎?”
他不置可否,眉眼是冷清的,嗓音也是:“朕來送你一程。”
帝君發了話,御前公公便端了酒上前,高聲念:“林赫拉氏·華卿,逆臣之女,為禍大楚,賜鴆酒。”
真夠簡短呢,連理由都懶得找了。
“為禍大楚?”她笑了,“我父親給了我那麼多毒酒,我一杯也沒有給你喝過,到頭來,你賜了我一杯鴆酒。”她嘴角的笑泯沒,眼神一點一點冷下來,“容歷,你心可真狠。”
不論丞相府做了什麼,至少她,從未存過害他的心。
容歷拂了袖口的風沙,眼角的餘光落向她,冷若冰霜:“涼州失守,三萬守軍全軍覆沒,你不該死嗎?”
這佈防圖,便是她洩露的。
她想要烏爾那佳·鶯沉的命,可他呢,單槍匹馬赴了涼州,去替她殺了一條血路出來,三萬守軍都死了,獨獨留了烏爾那佳·鶯沉一個。
她嗤笑:“都是藉口!”失態地大喊,“你是為了鶯沉對不對?”
這個男人,並沒有那麼愛民如子,也並沒有多愛他的江山,只是責任罷了,他最愛的,是一個女子。
容歷認了:“嗯。”他拂了衣襬,落座,“涼州那一戰,她中了三箭。”他斟了杯茶,沒有喝,拿著杯子把玩,對身邊的宮人道,“先給她三箭,再賜酒。”
宮人道:喏。
死都不讓她死得痛快舒服。
她崩潰,大喊:“容歷!”隱忍壓抑了三年的情緒,徹底崩斷了她的神經,她紅著眼歇斯底里,“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她烏爾那佳·鶯沉可以為你做的,我都可以,她不能為你做的,我也可以,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我不行?”
噠。
他扣下了杯蓋:“你是什麼東西?怎能與她相提並論?”
她是什麼東西?
她是一頂轎子從側門抬進歷親王府的,沒有拜堂,沒有飲過合巹酒,是他三年都未寵幸過的妃子,她謀了這麼久,求了這麼久,他卻連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都沒有給過她,或許,大楚的史書裡都不會有她一筆。
她仰頭,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大笑,笑著笑著,痛哭流涕。
他高高坐著,看著她哭,看著宮人把鴆酒灌進她的喉嚨,看著她掙扎嘶吼,由始至終他無動於衷。
“鶯沉。”
“鶯沉。”
“鶯沉!”
手臂被人晃了晃,林鶯沉從夢裡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