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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躥出來,狠狠撕碎對方的脖子。
重傷之後,溫書甯臉上還帶著病態,沒有血色,慘白的膚色,與唇上的口紅成鮮明的對比,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沒一刀把我弄死,是不是很可惜?”
林安之踢了凳子,扭頭就走,不必周旋,他只想殺了她。
溫書甯不疾不徐:“莫冰來找過我了。”
他突然頓住了腳。
身後的人抬了抬眼皮,繼續慢條斯理地說:“她說她跟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了,讓我撤訴放過你。”
他僵直的背,顫慄了一下,手握成拳,咬著牙,嘴裡腥甜。
行屍走肉的男人,一說到他的心頭硃砂,就活過來了。溫書甯起身,按著隱隱作痛的腹,傷口又疼又癢,心坎也像有把刀子,在細細地刮,也是又疼又癢。
怎麼都不痛快。
她撐著身子,對著隔音玻璃上的孔,提了提聲調:“我可以撤訴,但你要跟我訂婚。”
林安之聞言回了頭,一雙眼睛猛獸一般,帶著煞氣與侵略:“不怕死?”
溫書甯不偏不倚地迎著他滾燙的視線:“我覺得你不會。”嘴角拉出一抹笑,張揚又肆意,“敢不敢跟我豪賭一次?”
她瞭解這個男人,逼到了絕處,他的內心,會更強大。
他們是同一類人。
林安之冷嗤:“瘋子。”
對,他們都是瘋子。
溫書甯不置可否,從善如流地接了話:“我以前也沒發覺我會這麼喪心病狂,甚至,在發現莫冰的存在之前,我都想過讓你騙一輩子的。”她笑了笑,紅唇如烈焰,“林安之,是你造就了現在的我,我不想被騙了,我想困住你。”
除了要她的命,他還有想要的,這就是她的籌碼,只要他還有慾望,基於仇恨也好,基於野心也罷,他放不了手,那她就能死死抓住他。
她問他:“敢嗎?跟我玩。”
不是要報仇嗎?
那同歸於盡啊,一輩子糾纏不休。
下午,看守所又來人了。
負責犯人會見登記的警員邊核對資訊,邊問:“見誰?”
是刑偵隊的副隊趙騰飛親自帶人過來的,說:“林安之。”
又是林安之。
“林安之今天的探監次數已經沒有了,讓他明天再來。”
趙騰飛湊過去一點,掩嘴:“是秦家六少。”
秦家六少,名頭太大,尤其在警局,那是大寫加粗的重點關注物件,能攔嗎?不能啊!
警員同志將登記表拿出來:“今天吹的什麼妖風,怎麼把秦家人都吹來了?”
趙騰飛嘿嘿嘿,他還不知道最近颳了什麼妖風呢,他們霍隊長跟時瑾那個怎麼看都像魔頭的傢伙越走越近,大有一股稱兄道弟狼狽為奸的架勢。
因為來訪者是時瑾,特意給了一點方便,開了一間會面室,還上了一杯茶,所裡最好的鐵觀音。
時瑾端坐著,姿態閒適:“想不想出去?”
林安之沒什麼反應。
時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想不想報仇?”
他立馬抬了頭。
嗯,還知道報仇就好。
時瑾不疾不徐,像是置身事外,沒什麼情緒,補充道:“不止你林家三條人命,還有你的孩子,還有,”他微微凝了凝眸,溫潤的眸,似融了寒星,緩緩啟唇,“莫冰的父母。”
林安之募地放大瞳孔:“你什麼意思?”
“溫書甯盯了莫冰的父母三個月了,那場車禍,不是意外。”
時瑾話落,林安之怒目圓睜,滿眼血絲,拳頭緊握,發出骨骼擠壓的聲音。
一身煞氣,只想殺人。
怕是人出去了,也沒有耐心從長計議,他家笙笙的擔憂沒錯,比起細細謀劃,用正確合法的手段報復,重擊之下的林安之顯然更傾向於暴戾直接的,比如同歸於盡,殺人放火之類的。
時瑾淡淡問:“想殺了她?”
林安之咬牙,反問:“她不該死嗎?”
該死是該死,可誰說該死的人就一定該殺,對付瘋子,當然得比誰更瘋。
時瑾不溫不火地,扔了兩個字:“愚蠢。”他聲音忪懶,無波無瀾的,清潤裡裹挾著一抹凜冽,像個局外人一般,雲淡風輕的優雅,“最上乘的辦法不是殺人,是讓對方求死不能,還不髒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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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甯就是瘋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