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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覺得她哥哥瘦了,回頭要打電話囑咐家裡做飯的阿姨,一定要給他補身體。
她把鴨舌帽拿下,換了個方向戴,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一雙柳葉眼,眼角上翹,細長有神,顧盼流轉間張望了一番:“姜九笙男朋友來了嗎?”
宇文衝鋒嗯了一聲。
她神情很執拗,就跟她站在臺上領獎的樣子一樣,一股子永不服輸的勁兒:“哪一個?指給我看。”
宇文衝鋒倒漫不經心:“第一排,右數第六個,黑色衣服。”
她探頭張望過去,只能看見一個側臉,依舊看得出輪廓處處精緻。
不過——
宇文聽看著兄長,很認真地說:“沒你好看。”
她打小這樣,覺得天底下那麼多人,千千萬萬,都比不上她的哥哥,她甚至都想好了,以後要找個哥哥這樣的人當丈夫,再生個哥哥這樣的人當兒子。
最後,往死裡疼她兒子。
因為她的哥哥,沒被母親疼愛過一天,可她又當不了他媽媽,倒是他,總把她當孩子。
宇文衝鋒伸手,拍拍她的頭:“待會兒我送你去機場。”
看吧,還把她當小孩。
宇文聽果斷拒絕:“不用,我自己去。”錯過了姜九笙的演唱會,她這個傻哥哥估計會抽半包煙。
宇文衝鋒沒有說什麼,看著鎂光燈下的姜九笙。
“聽聽。”
宇文聽扭頭看他:“嗯?”
他眉眼裡有淺淺的笑,不是平時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溫柔又幹淨:“我當初籤她的時候,非讓她給我寫了首歌,就是這首。”
宇文聽仔細聽著。
輕搖滾,聽起來很舒服,分明挺吵的音樂,卻讓人異常心安與平靜。
他眼眸明亮,難得少了漫不經心的痞氣,認認真真的樣子:“裡面有句歌詞,是我說過的話。”
臺上,姜九笙沙啞的菸酒嗓正娓娓輕唱:“你去闖,我準備了酒,等你回來,不醉,不休……”
宇文聽吸吸鼻子,罵他傻子。
宇文衝鋒大掌揉揉她腦袋:“沒大沒小。”
她甩開頭,罵大傻子!
臺上,沙啞的嗓子徐徐唱著,一首叫《孤塔與燈》的歌。
臺下,萬人歡呼,是最熱鬧的喧囂。
劉衝挖挖耳朵,真的,快被姜九笙的粉絲搞出耳鳴了,太瘋狂了,一個個‘張牙舞爪’,像脫韁的野馬。
身旁,蘇問一身黑,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再套上衛衣的帽子,就露一雙眼睛,依舊美得像個狐狸精,正東張西望:“人在哪?”
語氣非常急躁。
劉衝也戴著口罩,沒辦法,自家藝人太火,搞得他出門也像做賊似的,他臉圓腦袋大,口罩就遮了一大半,滑稽得不行。
MMP,就不能做大號的口罩?欺負他們大臉一族是吧。
劉衝一邊提口罩,一邊四處張望:“我不正找著呢。”
蘇問轉頭,一雙眼裡有殺氣:“你確定她來了?”
要是今晚沒見到宇文聽,估計這祖宗回去得弄死他。
劉衝義正言辭:“我確定!我小學同學的表哥的同事的侄子就是國家泳隊的,他說宇文聽九點的飛機,會在涼州轉機,她哥在這,她一定會來看——”突然定睛一看,劉衝欣喜若狂,“在那呢!”
蘇問愣了一下,轉了頭,看了一眼。
咣——
他手裡的應援牌砸地上了,魂兒瞬間沒了,盯著那個方向,像……像座望妻石。
一碰到宇文聽,蘇問就這樣。
兩年前,蘇問在機場碰到了宇文聽,當時宇文聽在候機,蘇問就躲在一顆假樹後面,盯著人看了四個小時,把保安都驚動了,還以為是不法分子。
不法分子蘇問,那次連電影的首映都錯過了,網上瘋傳他耍大牌,他倒好,直接買了張機票,飛國外看宇文聽比賽去了。
劉衝趕緊撿起應援牌,擋住蘇問那張辨識度太高的帥臉。
蘇問不滿被擋住了視線,推開:“你想辦法幫我換位子,我要坐聽聽旁邊。”
這可是演唱會,你以為是東大街小吃攤啊。
劉衝偷偷翻了個白眼:“祖宗誒,您就別為難小的了。”
蘇問懶得廢話:“年終獎翻十倍。”
劉衝立馬:“喳!”
最後劉衝用五萬塊高價買了宇文聽旁邊那個位子,那位妹子以為碰到了搞傳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