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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之在不在江北?”
莫冰扶著桌子坐下,動作下意識地輕了不少:“還要過幾天回來。”
姜九笙思索,道:“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好。”
下午五點,時瑾的沃爾沃就停在了天宇的樓下,等了約摸二十分鐘,姜九笙才結束工作,同他一起回了公寓。
一路上,她不說話,時瑾也不吵她,安安靜靜地開車,等紅綠燈時,便轉過頭去,目光像釘在了她身上,視線灼熱,卻小心翼翼地。
到了家,她一聲不吭地往臥室走。
時瑾拉住她:“笙笙。”
她沒作聲,也不回頭看他。
“笙笙,”時瑾有些無所適從,目光灼灼,像乾枯的沙漠裡一把烈火在寂靜地燃燒,他說,“生氣可以,不要冷戰。”
語氣,像是要求,可帶著幾分央求,在服軟。
姜九笙到底捨不得他,開了口:“晚上我要喝蔬菜粥。”
時瑾一直緊繃著的輪廓,這才稍稍放鬆,說馬上給她做。
晚飯,她還是沒什麼胃口,有些反胃,吃了幾口便放下了湯匙,問時瑾:“你改變主意了嗎?”
時瑾把挑好了刺的魚肉放在她碗裡,長長的睫毛斂著,光線順著方向打下來,在他眼瞼下投下了清灰的影子,嗓音低淡,不帶情緒:“笙笙,別的任何事,你都可以做主,除了這一件。”
固執。
姜九笙起身,拉開椅子:“今天我和博美睡。”
正在陽臺吃狗糧的姜博美:“汪!”好開心,媽媽跟爸爸吵架了!可以看到爸爸吃癟了!
姜博美連狗糧都不吃了,撒丫子就跑出去看熱鬧。
時瑾跟著她。
“笙笙。”
姜九笙沒應。
“笙笙。”
“啪!”
浴室的門關上了,時瑾被姜九笙關在了外面。
“汪!”狗子好開心,“汪!”
簡直大快狗心啊!
“嗷嗚——”
它想高歌一曲!
時瑾回了一個眸:“姜博美。”
一陣西伯利亞寒流襲過,空氣瞬間冷成了冰渣子,將姜博美凍了個激靈。
它弱弱地嗷了一聲,就悻悻回了狗窩,只敢偷偷暗喜,不敢普大喜奔。
這時,浴室傳來聲音。
時瑾幾乎立刻衝進去,推開門,便看見姜九笙扶著洗手檯在乾嘔。
“笙笙!”
她臉上血色退得乾乾淨淨,幾乎站不穩。
時瑾立馬把她抱住,急得無所適從了起來:“怎麼了?”扶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輕顫,掌心迅速沁出了冷汗,聲音發緊,他小心地問,“笙笙,哪裡不舒服?”
姜九笙開啟水龍頭,接了一杯水,漱口,抬頭看時瑾,問:“時瑾,我會不會真的懷孕了?”
他整個人,都怔在那裡。
浴室裡,只有雜亂的水聲,像湍急的水流突然衝進他大腦裡,所有理智全部一潰千里,思考不了,甚至動作都有些木訥,他伸手,拭去她嘴角的水漬,聲音緊緊繃著,說:“笙笙,明天就去醫院。”
姜九笙點頭,說好,頓了一下,又說:“我和莫冰約好了一起。”
“笙笙,”
時瑾喊了她,又沉默了許久,瞳孔裡深黑的光影在跳動,像冰川下熊熊燃燒著的凍火,極致的冷冽,卻灼灼滾燙,他語速很慢,幾乎一字一頓:“不能只要我一個嗎?”
能的。
只是,若是他的骨肉……
她捨不得了。
晚上九點,徐青舶接到了時瑾的電話。
他開門見山:“是我,時瑾。”
聲音,又冷又陰,有戾氣。
徐青舶摸了摸後頸:“這麼晚了,找我幹嘛?”
“我需要把博美寄養在你那裡一陣子。”語調聽起來沒有任何起伏,也沒有任何溫度,時瑾說,“按小時計費。”
塑膠花又來送錢了。
徐青舶很有興趣:“一陣子是多久?”
時瑾頓了頓,聲線像扣緊的弦:“十個月。”
十個月……
徐青舶被口水嗆到了:“姜九笙懷孕了?!”
醫生就是醫生,這領悟力。
時瑾沉默了。
徐青舶立馬來了勁兒,拖腔拖調地揶揄:“不錯喲,時醫生,喜當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