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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小公主在博美身上一個勁兒地拱,一邊拱一邊叫,春心蕩漾得不得了。
湯圓仰頭:“嗷~”狗子哥哥~
博美甩頭:“汪!”走開啊,爺不喜歡你!
湯圓壓上去:“嗷~”狗子哥哥,湯圓好稀罕你~
博美到處鑽:“汪!”別碰本狗!
謝大師:“……”
湯圓這種狗子,他只想丟掉!
姜九笙斟了一杯茶,奉給謝大師,問:“蕩蕩呢?”
“去了一趟宇文家,晚點過來。”謝大師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好傢伙,絕品大紅袍!醫生的收入都這麼高?
時瑾從廚房出來,隨姜九笙喊了‘老師’,再將客廳的溫度調高了些,話很少,泰而不驕,婉婉有儀。
謝大師笑得像朵迎春花:“小時啊,在做飯呀,辛苦小時了。”
小時:“……”
謝大師也不客氣,讓‘小時’去忙,不用招呼,他掐了塊綠豆酥吃,又喝了一口大紅袍:“笙笙,要不要下一盤?”
姜九笙說好:“我去拿圍棋。”
謝大師趁著空檔,給兒子打了個電話。
“蕩蕩,到哪了?”
“高架。”
謝蕩的語氣聽得出來煩躁。
謝大師猜到了:“下這麼大雪,堵車吧。”
“已經完全動不了了。”謝蕩很焦躁,他都堵了一個小時了。
謝大師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那你爬過來吧。”誰讓他大年三十還跟宇文衝鋒去喝酒,活該堵他!
謝蕩:“……”是親爹!
他掛了電話,懆急地抓了一把羊毛卷,心情巨不爽,真的堵到他懷疑人生,抬頭,車窗外大雪紛飛,銀裝蒼茫。
“叩——叩——叩——”
車窗響了三下,謝蕩抬頭,先是看見一隻戴了白色毛絨手套的手,抬頭,一張笑靨如花的小臉,戴著與手套同款的帽子,樣子很Q。
“真的是你啊。”
網紅,談墨寶是也。
謝蕩搖了一半車窗下來,帶著口罩,看不出表情:“你怎麼知道是我?”
額……總不能說她曾經用泡釘扎過他輪胎因此記住了他的車吧。談墨寶面不改色:“哦,我不是你黑粉嘛,刷你微博的時候見過你的車。”
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黑粉。
謝蕩不想跟黑粉說話。
談墨寶自然熟,笑得人畜無害:“年三十的,這是去哪呀?”
謝蕩不冷不熱:“去姜九笙家過年。”
談墨寶一聽,表情瞬間萬變,羨慕——嫉妒——恨吶!
“估計還有的堵。”談墨寶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大方懂事雍容大度,和藹友善地問,“要不我車借你?四個輪子的開不過去,要兩個輪子的。”
謝蕩對在高架上游蕩的某人有點好奇:“你不用回家?”
談墨寶一副滿不在乎習以為常的樣子:“我離家出走呢。”楊女士太聒噪,她需要淨化淨化耳朵。
謝蕩就沒有深問,眼神似有若無地瞟了一眼車窗外。
談墨寶立馬把她的座駕往前推了推:“小綿羊沒開過?”
黃色的小綿羊,看上去就很……很蠢。
謝蕩猶豫了很久,勉為其難了,問談墨寶:“駕照帶了?”
“帶了。”
謝蕩說:“我們換車。”
看在他是笙笙的師弟的份上,談墨寶很爽快:“好。”
謝蕩下車,她把小綿羊的頭盔遞給他,是黃色的鴨子造型。
他沒接,一臉嫌棄地看著那個黃燦燦的東西:“有沒有不這麼蠢的?”他尊貴的頭,他無與倫比的羊毛卷,怎麼能戴這麼蠢的東西。
好想打他哦!
忍住,談墨寶攤攤手:“沒有,就這有這麼蠢的。”愛戴不戴。
謝蕩糾結了一下,看了看堵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高架,接了那個‘蠢斃了’的頭盔:“你號碼給我。”立馬補充,“別誤會,換車用。”
談墨寶嬉皮笑臉地回敬了一句:“你也別誤會,我是你師姐的腦殘粉。”至於這個小祖宗,一生黑,不解釋!
然後,一手給號碼,一手給車鑰匙,成交!
大雪覆了來時路,御景銀灣裡的雪松,被積雪壓彎了枝頭,偶爾枝頭鳥兒啄了啄枝丫,才露出少許青蔥色。
姜九笙放下棋子:“老師,您又輸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