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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理由直截了當,是她的風格。
莫冰明白了,便說了她自己的打算:“你起點高,而且粉絲基礎好,我會考慮電影,電視劇就算了,國產良心劇幾年也等不到一部。”
姜九笙繼續揉眉心:“你決定就好。”
莫冰收了話題,打量她:“你好像狀態不太好。”
她不可否認:“可能需要你幫我約常醫生了。”
姜九笙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心理諮詢了,和時瑾在一起之後,基本沒有再碰過安眠藥,甚至連煙都差不多戒了。
莫冰看了看她眼下的青黛,估計幾夜沒怎麼睡好了:“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姜九笙沉吟了頃刻,先問她:“等會兒有時間?”
有話要說,看來問題還不小。
“有。”莫冰坐到沙發的另一端,抬起腿,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姜九笙從茶几下拿了一包煙,點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我和時瑾八年前就認識。”
天宇傳媒大樓的十八層,是宇文衝鋒的辦公室。
秘書胡明宇推門進來。
“鋒少,”他語氣略急,“那個案子查到眉目了。”
宇文衝鋒停了筆,抬頭:“說。”
“當年溫家的案子是被人壓下來的,所以之前查不到,我確認過了,不是溫家。”胡明宇遞上整理後的資料,才繼續說,“已經找到這個案子的一審律師,溫家那件命案中的兩個死者,就是姜小姐的親生父母。”
這件事他已經查了三個月,本來只是要查姜九笙的身世,卻抽絲剝繭越扯越大,不僅溫家,連秦家也牽涉其中。
宇文衝鋒沉默了許久:“她當時在不在場?”
這個她,自然是指姜九笙。
“不確定。”胡明宇事無鉅細地補充,“命案現場沒有目擊證人,兩位遇害之後,姜小姐就被秦六少帶走了,具體在溫家發生了什麼,還沒有找到知情者。”
至少確認了一件事,秦家六少那時候與姜九笙就相識了。
“兇手呢?”
“是一個盜竊犯。”胡明宇翻到資料的其中一頁,“當時警方在他的包裡找到了兇器,血跡完全吻合,而且在兇案現場也採到了腳印,警方檢控了殺人罪,不過那個盜竊犯的律師卻只主張入室盜竊罪,因為兇器上並沒有任何人的指紋,疑點利益歸於被告。”
因為命案現場是溫家,當時引起了很大轟動,只不過,事後訊息便被封鎖了,接觸到這件案子的人,不是三緘其口,就是人間蒸發。
宇文衝鋒盯著資料上的犯人照片,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他問:“法院的判決呢?”
“一審判了殺人罪,而且很奇怪的是,那個盜竊犯開始並不認罪,案子疑點也有很多,可最後卻沒有上訴,直接判了無期徒刑,負責這個案件的律師說,如果堅持二審,是有翻案的機會的。”胡明宇歇了一口氣,繼續,“之後的事情就查不到了,不過姜小姐在秦家一定發生了什麼,她失蹤之後,秦六少斷了秦明立的手指,離開了秦家,八年沒有再回去過。”
所有的證據聯絡起來,疑點確實很多,胡明宇覺得解開所有疑團的關鍵還是姜九笙,若是那個盜竊犯不是兇手,那麼兇手就最有可能是……細思極恐!
宇文衝鋒眉頭深鎖了許久:“常茗那呢,查到了什麼?”
“姜小姐曾經患過抑鬱症,而且極有可能做了記憶催眠。”
事情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不用想也知道,牽扯有多廣。
宇文衝鋒把資料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合上,深思熟慮之後,說:“她若是問起來,你就說什麼都沒有查到。”
估計,是顧慮姜九笙,常醫生下了診斷,抑鬱症的複發率很高,難怪,宇文衝鋒這邊瞞著,秦家六少那邊也瞞著。
胡明宇會意,出了辦公室。
宇文衝鋒坐了片刻功夫,又翻開資料,看著姜九笙年少時的照片,出神了許久,拿出手機,撥了姜九笙的電話。
“笙笙。”
“嗯?”她嗓音有點啞。
宇文衝鋒沒說話。
等了許久,沒等到他的聲音,姜九笙問:“怎麼了?”
“忘了。”宇文衝鋒從抽屜了拿出煙與打火機,抽出一根菸,夾在指間,漫不經心似的,“忘了要跟你說什麼。”
姜九笙倒沒再問,順著接過了他的話:“我倒有事說。”
“什麼?”他咬著煙,點燃了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