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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裡,有影像突然撞進去,是一個少女,還有小小男孩。
“你是我姐姐嗎?”男孩手裡拿著一隻風箏,塗鴉的圖案,站在草坪上,仰著頭,頭髮黑黑軟軟的,模樣粉雕玉琢,是個很漂亮的孩子。
他看著不遠處的少女:“我爸爸說,我還有個姐姐,她的名字叫姜九笙。”男孩怯怯地走過去,眼睛裡像藏了星星,亮晶晶地,“你是姜九笙嗎?”
少女蹲下,與男孩一般高,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花開了一半,她點頭,說:“嗯,我是。”
小男孩聽了很開心,把手裡心愛的風箏捧給少女,他咧嘴笑,左邊缺了一顆乳牙,甜甜的笑:“姐姐,我是小金魚,這是我畫的風箏,送給你。”
她接了他的風箏。
身後有人在喊她,是男人的聲音。
“笙笙。”
“笙笙。”
少女回頭,看見了男人在對她笑,對她招手:“笙笙,到爸爸這來。”
她喊了爸爸,朝男人跑過去。
男人生得又高又壯,肩膀很寬,他彎下腰,從黑色的皮夾裡掏出所有的錢,塞到她手裡,說給她買糖吃。
少女眼眶紅紅的:“你不要再給我塞錢了,我夠花。”
“你媽那點工資能幹什麼。”他又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零散的錢也都一併塞給她,笑著說,“笙笙,以後沒零花錢了,就來找爸爸。”
她溼了眼,說好。
男人對她笑,眼角有皺紋,卻笑得很慈愛,他手掌很大,抓她的手時,厚厚的繭子磨得有點疼。
畫面定住了,草坪上的少女突然被抽離,耳邊,男人在喊她,還有男孩在哭。
姜九笙幾乎站不穩,踉蹌地撞上了雪松樹,腦中的畫面在狠狠衝撞,零零散散的碎片,亂七八糟地一遍一遍重演。
畫面裡的少女,是年少的她自己,那些蠢蠢欲動的片段,是被她深埋在意識裡的記憶。
不是不知道溫詩好蓄意而為,可她還是來了,來看一看八年前的她自己。
她站了許久,任冷風吹去了浮躁與不安,思緒緩緩沉靜之後,她轉身,朝著綠蘿藤蔓纏繞著的花房走去,一步一步靠近。
花房裡,地上,一男一女,疊在一起,衣服鞋子丟了一地,男在上,本該熱血沸騰的場面,突然——
“艹!”
男人還壓著女人,褲子脫了一半,領帶歪歪扭扭,一手按在女人胸上,一手拿著手機,對著螢幕一頓亂戳。
靠,手機跟中毒了一樣,關都關不掉,男人直接砸了,暴跳如雷地吼:“別讓老子知道你特麼是誰?”
身下,女人眼睛裡還水汪汪的:“怎麼了?四少。”
秦家四少,有個癖好,喜歡……咳咳咳,野戰,不巧了,這次走火了。
秦霄週二話不說,一邊提褲子,一邊往外跑。
“四少!四少——”
女人袒胸露乳,躺在地上呼喚,秦霄周就跟沒聽見似的,腳底抹油跑得飛快,皮帶都沒扣好,臉上還有口紅印,一出花房,他大喊:“姜九笙!”
花房門口,姜九笙愣住。
還沒等她開口,秦霄週一隻手提著褲子,一隻手拽住她,二話不說,就往外拖。
姜九笙想也沒想,手上一個巧力,反扭住秦霄周的手腕,用力一扯。
“誒,你松——”
秦霄周的話還沒說全,姜九笙放低重心,轉身,制住右胳膊,邁開左腳往前一步,前傾,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人撂倒了。
動作很漂亮,一氣呵成,散打擒拿,她尤其擅長。
秦霄周:“……”他也學過擒拿,可剛剛那一刻,他懷疑他是學了個假的。
足足死寂了五秒,哀嚎聲‘如期而至’:“啊、啊……腰,腰斷了!”
姜九笙不慌不忙地轉身,活動活動手腕骨,睨著地上衣衫不整的秦霄周:“為什麼拉我出來?”
秦霄周痛得齜牙咧嘴,拽著褲子暴怒地喊:“我褲子都沒穿完,你說我為什麼拉你?!不拉你讓你看我做運動嗎?”
話真糙。
姜九笙沒有再問,回首,往花房裡看。
秦霄周惡聲惡氣地催促:“快送我去醫院,我腰折了!”
姜九笙回了頭,輕描淡寫地開口:“你捂的是腎。”
正捂著腎裝腰斷了的秦霄周:“……”
奶奶的,鬼知道腎在哪裡。
他爬起來,把褲子皮帶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