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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警局。
何相博也領著蘇傾回去:“不用擔心,老闆走了關係,你父親的事不會走漏風聲。”
她笑了笑,不在意。
保姆車停在了警局對面的路邊上,何相博上車前,知會了聲:“徐青久也在車裡。”
蘇傾腳步頓了一下,沒說什麼,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徐青久就坐在後座,她一進來,他一雙眼睛就隨著她動,沒有再移開過,也不說話,就盯著她。
蘇傾回頭:“你不走?”
徐青久堅持:“我送你回去。”
她聳聳肩,一臉無謂:“隨你。”
徐青久看著她,目光復雜。
昨夜,何相博回撥蘇傾的電話不通,就找了他,他到底不放心,去她家門口守她,她一直不回來,他等得焦躁,想去找她,卻毫無目的。
她回來時,已經快十二點,嘴上有傷,右邊臉頰紅腫。
他看她的臉,心坎像被扯了一下,疼得他想發火:“誰弄的?”
“不用你管。”蘇傾低著頭,往門口走。
他拉住她,分明滿肚子的焦躁與氣憤,話到嘴邊,卻不由自主地軟了語氣:“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她甩開他的手,抬頭,朝他發火:“我說了不用你管!”
徐青久看見了她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嘴角破了,有風乾的血漬。
有人打了她。
這個念頭一蹦出來,他覺得自己快瘋了,所有火氣全堵在嗓子眼:“告訴我是誰。”
蘇傾回頭:“我親生父親。”
徐青久愣住。
她目光冷冰冰的,不喜不怒,眼裡像死氣沉沉的深井:“現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嗎?”
他定在原地,沒了反應。
蘇傾轉身去開門,手在發抖,鑰匙幾次都插不進鑰匙孔,她直接扔了鑰匙,蹲在牆角,埋頭大哭。
徐青久整個人都傻了。
她總是吊兒郎當,有時候遊戲花叢,經常得理不饒人,被惹到了也會暴怒發飆,可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哭,這麼歇斯底里地發洩,孤身一人蹲在角落裡,像被全世界遺棄。
他不知道怎麼辦好,不會哄人,手足無措地愣在那裡,許久,走過去,蹲下:“你別哭,我走,我走就是了,別哭了。”
說完了,他起身,離開。
不一會兒,他還是折回來了,死死擰著眉毛,手腳不自在,不知放哪,無措地站了許久,蹲在了她旁邊,猶豫地幾次抬手,又縮回去,然後還是伸了手,輕拍她的背。
“乖,不哭了。”
“不哭好不好?”
“蘇傾,別哭。”
“……”
說了很多很多哄她的話,沒有邏輯,而且亂七八糟,徐青久想,以後不能讓她再哭了,不會哄。
回公寓的路上,姜九笙接到了時瑾的電話。
他先開了口的:“在哪?”
開門見山,連她名字都不叫,是生氣了。
想來,他知道了。
也是,就算肖坤生不說,網上的流言蜚語他應該也看到了。
她回:“回家的路上。”
時瑾又問,有些不由分說:“把車停在邊上,定位發給我。”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你回來了?”不是下午才結束嗎?
“我不回來,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
他一向溫和好脾氣,對她更是沒說過一句重話,沒有這樣冷言慍怒過。
應該是氣得不輕。
“我不想你分心。”姜九笙解釋。
她確實不想事事都讓時瑾費心,卻也不是什麼好強的性子,若是不能解決,自然會找時瑾,只是沒有意識到事態會這麼一發不可收拾,根本不給她轉圜的時間。
她剛說完,時瑾幾乎脫口而出:“已經分心了,什麼都做不了,就想把那些欺負你的人全部報復回去。”
語氣裡,全是憤怒,還有狂躁。
姜九笙慌了,怕刺激他的病情,話都不敢說。
時瑾才意識到他有些失控了,沉默了許久,緩了緩語速:“抱歉笙笙,我可能需要冷靜一下。”
“好。”她語氣軟了軟,特別乖順,“我等你。”
掛了電話,莫冰看向她:“你家時醫生生氣了?”
“嗯。”
“也難怪會生氣,發生這麼大事,身為你男朋友,卻是最後一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