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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問題,證人過去八年是不是患有自閉症?”
被告律師,是要推翻姜錦禹的證詞,從年紀,與被告關係,還有患病史入手。
姜錦禹遲疑了一下,如實回答:“是。”
孔曹華問完了,轉身面向法官,擲地有聲地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證人在命案發生的當年,還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不管是判斷力還是記憶力,都尚不成熟,另外,證人和我的當事人關係十分不好,他的證詞是否完全不帶有私人感情,也無法考究,最重要的一點,證人在這八九年間,一直患有自閉症,而患有精神缺陷的病人,證詞是可以視作無效的,還請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審團考慮一下證人的精神缺陷以及證詞的可靠性。”
法官與陪審團神色微變。
公訴方林檢察官立馬站起來,再次走到姜錦禹面前:“證人,當年花房的情景你還記得嗎?”
姜錦禹回答:“記得。”
林檢察官問:“能描述一下那個花房嗎?”
姜錦禹不假思索地開口,少年的聲音清越,音量不大,卻清清楚楚:“花房的玻璃上都是綠蘿,門口是蘭花,兩邊擺了兩排月季,月季後面有兩顆小柏樹,正對門口放了一個四層的花架,最上面是紅色的三角梅,其次是紫羅蘭,第二層是四時海棠,花架上面三層的盆栽都是瓷器底,只有最底下一層是瓦盆底,裡面栽培的花是小木槿。”
林檢察官問:“你都認識?”
姜錦禹頓了一下:“我母親喜歡花,我認得很多花。”
後面的溫書華眼淚不停地掉,咬著牙,才沒有發出聲音。
林檢察官問完了,面向法官,陳述:“法官大人,可以播放一下二號證物嗎?”
二號證物是溫詩好寄給警方的那盤影片。
播放了十幾秒鐘,林檢察官便按了暫停,用手裡的鐳射筆指著影片上定格的畫面:“從影片裡可以清楚地看到溫家花房裡面的擺設與花卉,而這個影片,我的證人並沒有看過,由此可以證明,證人雖然當年只有八歲,但不管記憶力還是判斷力,都沒有任何問題,另外,”林檢察官又看向姜錦禹,問,“證人,請問這八年你有在做心理治療嗎?目前的精神狀態如何?”
姜錦禹沉著冷靜地回答:“有,目前已經痊癒了。”
林檢察官問完,將資料呈堂:“法官大人,這一份是心理醫生對證人的精神評估,已經可以確定證人的自閉症基本痊癒了。”
法官看了一下證物,又傳遞給了陪審團。
林檢察官等了片刻,才開口:“一號證人已經問完了,請法官大人允許傳召我方的二號證人薛榮信。”
法官應允。
書記員高聲道:“傳薛榮信。”
姜錦禹起身,走到後面,坐在時瑾旁邊,時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什麼都沒說。
隨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坐上了證人席。
林檢察官開始發問:“證人你好,請問你和當年負責溫家花房的法醫薛平華是什麼關係?”
薛榮信回答:“薛平華是我的母親。”
林檢察官問:“當年你母親辭去法醫的工作,舉家搬到了國外,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證人搖頭:“不清楚。”
林檢察官又問:“以你父母當年的收入情況,足夠支援移民嗎?”
“不夠。”
林檢察官提了提嗓音:“那麼,你們全家移民的經濟來源是什麼?”
“不知道。”薛榮信思考沉吟了一下,回答,“我只知道我母親突然多了一筆錢,而且辭掉了工作,因為這個原因,我父親和母親還大吵了幾次。”
“可以,我問完了。”林檢察官轉身,將一份資料遞給了書記員,並且呈堂,然後林檢察官開始陳詞,“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這是銀行的一筆匯款記錄,時間剛好是八年前溫家命案發生後的第七天,匯款方是被告溫詩好的母親溫書華,而收款方是證人的母親,也就是當年溫家命案的負責法醫薛平華。”停頓了一會兒,才有條不紊地繼續說,“另外一份,是八年前薛平華出的法醫報告,上面寫的致死原因是腹部中刀導致失血而亡。”
說完,等法官過目完,林檢察官又遞出了一份新的證據:“而這一份屍檢報告則是最近法醫對死者姜民昌的骸骨做了再一次周密詳細檢查後出的報告,這份報告裡的致死原因卻是顱骨凹陷性骨折導致顱內出血,且腹部中刀的出血量並不致死。”
法官與陪審團一一翻看兩份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