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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錢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湯正義拿著筆,在張冠華的照片上面畫了個剪頭,指向趙必成,繼續道:“案發的當天,趙必成還收到了一隻錄音筆,錄音的內容就是張冠華教唆死者趙致賢自殺誣陷時瑾的談話內容。”
基本可以確認,張冠華用趙必成來要挾趙致賢,而且,證據確鑿。至於這證據是不是趙致賢自己留的、寄的,就還有待考證。
湯正義說完,趙騰飛補充:“法醫的報告也顯示了,死者趙致賢的致命傷是二次刺傷造成,與兇案現場地板上的匕首印剛好吻合,這一點也可以證實趙致德的證詞屬實,死者的確是自殺。”
霍一寧問:“錄音筆什麼時候能拿到?”
湯正義回話:“已經和那邊的刑警聯絡了,一審前應該能寄過來。”
霍一寧嗯了一聲,說:“繼續。”
趙騰飛接著總結匯報:“另外,張冠華的供詞也提到了,他受命於溫家,用趙必成的安危威脅死者,以達到陷害時瑾的目的,並在案發後的第一時間用長安路的公用電話報了警,與我們手裡的監控證據剛好吻合上,只不過趙致德的出現是意外。”
趙騰飛用筆圈了一下趙致德的女兒,繼續:“按張冠華的供詞,趙致德的女兒趙梓榕與人鬥毆是事先安排好的,以便調開趙致德,然而事出有變,趙致德的妻子提早下班,代替了趙致德來警局保釋女兒,因此,整個兇案過程讓趙致德目睹了。不過,兇手很走運,趙致德為了遮掩手裡的東西,也報了案,指證了時瑾。”
說到這裡,趙致德把筆指向時瑾了。
“在案發當天,死者趙致賢在甜品店門口遇到時瑾也並非偶然,而是藉此故意引時瑾去農家樂,甚至丟擲了趙致德口中那個重要的東西作為誘餌。”趙騰飛喝了一口水,“然後時瑾與秘書秦中當晚去了農家樂。”
不得不說,整個案件下來,計劃得很周密,趙致德是唯一的變數,想來溫家只想用趙致賢把時瑾拖下水,然後簡單粗暴地解決掉趙致德,這樣一來,既把眼中釘時瑾給除了,還能把趙家兄弟滅口。
最後,
趙騰飛重點圈出了溫家:“重中之重,趙家兄弟口中的那個東西,也就是時瑾高價想買下的東西,就是溫志孝十四年前收買趙家兄弟殺害銀行家林肖平一雙兒女的錄音證據,也是因為這份證據,溫家人指使張冠華兩次謀害趙致德,意圖殺人滅口,同樣,時瑾也是因為在查當年這個案子,才招來了溫家人的蓄意謀害。”
整個案子都捋完了,所有證據,所有前因後果都能對上了,立案起訴基本不會有意外了,鐵證如山,溫家逃不掉。
聽完總結匯報,霍一寧就問了一個問題:“張冠華的供詞,有沒有說是誰指使他教唆趙致賢自殺的?”
趙騰飛點頭:“有。”
霍一寧抬了抬眼:“誰?”
“溫志孝。”
霍一寧笑罵了句:“老狐狸!”
張冠華是溫書甯的秘書,最後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老狐狸是逃不掉了,卻讓小狐狸鑽了空子。
那個老頭是想把所有事情攬下,反正他年事已高,蹲十年和蹲二十年沒差別。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湯正義想不明白,很費解,“時瑾都知道有人要陷害他殺人,他怎麼不跑?居然還等著我們去抓?”
為什麼不跑?
將計就計,反咬一口啊。
下午,整理好材料,遞交給了檢察院。
溫家請來了一個律師團,霍一寧就靜靜地看著他們垂死掙扎,這麼多死證據,溫志孝不蹲個十年他就不叫霍瘋狗。
時瑾排除了嫌疑,無罪釋放。
霍一寧領著他出拘留所,手插著兜,瞥了一眼時瑾:“當年買兇殺人的案子,趙致德都招了,還有錄音為證,溫志孝的晚年應該要在牢房裡度過了。”
時瑾語氣很淡:“嗯。”
他表情波瀾不驚,從頭到尾都這幅置之度外的態度。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時瑾,我很好奇,”霍一寧邁著兩條大長腿,步調懶倦,走出了一股子痞味,似笑非笑地瞧時瑾,“這整個案子,你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
他敢保證,時瑾絕不是受制於人的被動方,即便謀劃的那方是溫家,即便一開始所有證據都對時瑾不利。
霍一寧還是敢肯定,時瑾一定早有預料。
“趙必成手裡那個錄音,”時瑾說,“是我給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