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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擱了,讓你看到我那個鬼樣子。”
他也與平常一樣,說得輕鬆,漫不經心似的,還是那個不怎麼走心的公子哥。
他在粉飾太平,他在把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密封好,他在把一個小時前抱她的手、看她的眼,都封存進記憶裡。
不露痕跡地,把情深與放縱都藏好。
姜九笙很聰明,不過,所幸她不怎麼懂男人,以為他的慾望只是那劑催情藥所致。
見他不願意多說,便也不談,她只說:“你喝醉吐我一身的樣子,我都見過,面子早沒有了。”
還好,還是以前的相處模式。
宇文衝鋒語氣輕鬆了:“哪次?”
姜九笙想了想:“去年三月演唱會的慶功宴。”
不對啊,他問:“不是謝蕩送我回去的嗎?”
去年三月慶功宴,他們三個一起早退了,在路邊喝酒擼串,三個人一共喝了兩瓶二鍋頭,姜九笙酒量好,謝蕩耍詐,在酒裡兌了水,就他一個人醉了。
不過,他明確地記得,是謝蕩送他回去的。
姜九笙舊事重提,不禁莞爾:“他半道被車門颳了手,去醫院看手,就把你扔給我了,你在車上吐了我一身。”
“……”
宇文衝鋒原本慘白的病容,難得添了一抹羞窘的紅:“你怎麼沒說。”
“怕你沒面子。”也怕宇文衝鋒知道了會揍謝蕩。
“媽的,老子還比不上他的手!”宇文衝鋒被氣笑了,身上還穿著那件染血的白襯衫,越發顯得脖頸白淨,扭頭扔了句,“謝了。”
他謝的是晚上的事。
姜九笙語氣隨意,也回了句:“不用。”
要是她有難,他同樣不會坐視不理。仔細回想,似乎是這樣,每次打架鬧事,她、宇文、還有謝蕩,都是一起,謝蕩說這是臭味相投,宇文衝鋒說是英雄惜英雄。
謝蕩端了盆水進來了。
姜九笙看了一下時間:“我先回去了。”
宇文衝鋒說:“讓謝蕩送你。”
她搖頭:“他在醫院陪床,我自己開車回去。”然後跟謝蕩打了聲招呼,便往病房外走。
陪床的謝蕩不太滿意,手裡的毛巾都被他擰扭曲了,陰陽怪氣地說:“宇文祖宗,臉湊過來。”
宇文衝鋒嫌棄地往後:“你幹嘛?”
“給你擦臉。”
呵呵,宇文衝鋒冷言冷語:“哪敢髒了你金貴的手。”要不是這個捲毛,他能吐了笙笙一身?死小子!
謝蕩不爽了:“別蹬鼻子上臉。”
他這金貴的手,還真沒伺候過人好嗎!
他拿著毛巾就往宇文衝鋒臉上糊。
宇文衝鋒不顧受傷的手,一巴掌拍在謝蕩金貴的手背上:“滾開,兩個大老爺們擦什麼臉,娘們唧唧的。”
謝蕩暴走:“媽的,別以為你受傷老子就不敢打你。”摔了毛巾,把病號服扔給他,“自己穿,你手疼死老子都不幫你。”
然後他甩頭去沙發上坐著,懶得鳥他那個龜毛。
病房在最裡面,離電梯口有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盡頭的燈光下,有個修長的影子。
姜九笙笑著跑過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時瑾還穿著正裝,沒有系領帶,白襯衫鬆了兩顆紐扣,夜裡光線溫柔,他看上去平白多了兩分慵懶與性感。
“九點。”聲音低啞,帶著簌簌的沙,他說,“你不在家,打你電話也不接。”
語氣,有一點幽怨。
姜九笙挽著他的手,解釋:“宇文出了點事,我忘帶手機了。”
他把目光從她白色衛衣的血跡上,移到了臉上,再到眼睛,緊緊地看著,瞳孔像一雙磁石:“我知道,我在病房外等了你二十分鐘。”
聲音溫溫柔柔的,沒有抱怨,可還是聽得出來心情不暢。
“你怎麼不進去?”
時瑾惜字如金:“吃醋。”
說完,他扣著她的腰,把她壓在身上,摘了她的口罩,低頭吻住了。
姜九笙乖乖張嘴,讓他的舌頭進來,纏著她,重重地咬,沒什麼耐心地吮,異常粗暴激烈的吻。
唇貼著,他說話時,氣息灑在她臉上:“笙笙,你身上有血腥氣,我不喜歡。”他對血特別敏感,會讓他暴躁失控。
他俯身,又咬住了她的唇,碾著她的唇瓣,廝磨,舔了舔,用牙齒咬。
姜九笙皺眉:“別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