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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若還撐得不舒服,我帶你下去走走。”
她說好,跟著時瑾後面,看他收拾,
時瑾做什麼都慢條斯理的,動作總是優雅漂亮的不像話,便是像家務這等煙火氣極濃的小事,他做起來也是賞心悅目的。
“時瑾,”姜九笙說,“你挑個時間教我做飯吧。”
時瑾開著水龍頭洗手,一遍,又一遍,回頭:“想學?”
“嗯。”她說,“學了以後也可以做給你吃。”
時瑾用乾淨的白毛巾擦了擦手,走到姜九笙面前:“不用學。”他說,“我們家我會就夠了。”
我們家。
姜九笙覺得特別順耳,心情愉悅,想逗逗狗:“博美,過來媽媽這裡。”
狗窩裡姜博美聽到媽媽的召喚,撒丫子就要跑過去,姜九笙笑著張開手。
時瑾拉住她:“笙笙,它沒洗澡,你別抱它,很髒。”
突然剎住腳的姜博美:“……”
它爸爸好陰險!
再說這夜醉酒的某隻醉鬼。
車開到半路上,助理小金臨時有事安排,宋靜開車,不知道壓過了什麼,車身抖了抖,很不幸,把後座的謝蕩給抖醒了,睜開一雙仍舊醉眼朦朧的眼,看了看他的‘王座’和‘江山’。
揉揉眼睛,他問:“笙笙呢?”
宋靜回頭:“酒醒了?”
他問:“我笙笙呢?”
哦,沒醒啊。
宋靜懶得理他。
謝蕩用力拍車窗,大爺似的命令:“停車!我要去找笙笙!”
宋靜鳥都不鳥他。
不停是吧?
謝蕩用力眯了眯眼睛,定定神,搖搖晃晃地摸到車窗的按鈕,把車窗搖下來,然後把頭鑽出去。
宋靜從後視鏡裡瞟了一眼,差點沒嚇出心臟病,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咆哮:“瘋了吧你!”
謝蕩給了她一個鼻音:“哼!”
祖宗誒!
宋靜沒辦法,只好靠邊停車,車還沒停穩,後面的祖宗就開了車門,踉踉蹌蹌地下車了了,然後找到一塊空地,在馬路邊兒上,他就蹲下了。
宋靜看了看四周,好在幹道偏僻,沒什麼人,她趕緊過去,問謝蕩:“蹲這幹嘛?”
謝蕩抱著自己的說:“我是一顆蘑菇。”
“……”
宋靜私下聽莫冰說過,姜九笙醉了也是一顆蘑菇,這都是哪裡學來的?難道都是師承謝大師?
“起來,”宋靜拉他,“我送你回去。”
謝蕩甩開她的手:“我是蘑菇不能動。”思考了一下,又說,“要笙笙拉才能起來。”
宋靜真是肺都快氣炸了,深吸一口氣,把火氣壓下去,然後打散頭髮,遮了遮臉,學著姜九笙的菸酒嗓:“我是笙笙。”
謝蕩抬頭了,就瞟了一眼,然後給了個相當嫌棄的眼神,以及萬分不滿的口氣,任性地數落:“你個老阿姨,我笙笙比你高,比你瘦,面板比你白,眼睛比你大,鼻子比你挺,嘴巴都比你紅!”
宋靜:“……”她一腳過去,踢中謝蕩的球鞋,火冒三丈了,“媽的,有本事你去表白啊!”
前一秒還張牙舞爪的大狼狗,腦袋一垂,眼皮耷拉,秒變落魄失魂的小奶狗。
他說:“我不敢。”很氣餒,又帶點兒委屈與氣憤,還像埋怨,說,“笙笙看我跟看湯圓一模一樣。”
湯圓是謝蕩的二哈,性格跟謝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極其嚴重的公主病。謝蕩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像做錯事後被罰站的湯圓。
宋靜毫不留情地打擊他:“你錯了,湯圓比你得寵多了。”
謝蕩瞪她:“放屁!”他義正言辭地炫耀,“笙笙說我的自然捲比湯圓的狗毛好看!”
贏了一條狗,很得意啊。
宋靜只想翻白眼,沒耐心了,拽他:“起來。”
謝蕩抱住路邊的電線杆:“我是蘑菇。”死活不撒手,“要笙笙拉才起來。”
艹!
真特麼想罵娘!宋靜磨磨牙,忍了:“你在這裡等,我去把笙笙叫來。”還是要去買點醒酒藥,不然一晚上估計都別想消停。
謝蕩一聽很欣喜,催促她:“那你快去!”
宋靜哪裡放心,望了望四周,這一帶很偏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沒個人,往來車輛都沒幾輛。
她猶豫了很久:“那你去那棵樹後面等我。”
謝蕩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