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 觀看畫展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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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了一個自由的角落,無人能打擾。
傅景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葉涼夕的身邊,就見葉涼夕盯著一幅畫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問她,“在想什麼?”
葉涼夕轉回頭,看傅景湛,那雙清亮的眼眸,映出他帶著一層淺淺笑意的臉。
葉涼夕壓低了聲音,“景湛哥哥,你覺得舒湮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傅景湛一愣,雖然曾看過一次舒湮的畫展,也曾見過這位藝術家的風采,但印象中,舒湮卻是一個儒雅穩重的文人形象,與他頗具個性、用色大膽,風格多樣的繪畫風格大相徑庭,至少對他來說,很難想象,展廳裡多種風格的畫,是經由舒湮之手。
這麼想著,他低眉看葉涼夕,笑道,“一個儒雅的畫家,可能跟你想象的張揚不羈的藝術家形象大相徑庭,怎麼這麼問?”
葉涼夕的目光轉回畫面,繼續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我覺得,舒湮是一個有很多悲傷的故事的人……你看他的畫,裡面的陽光是灰色的,河水是靜止不動的,落葉是凌亂的,畫的人,嘴巴是笑的,眼睛卻是難過的,畫顯心聲……”
頓了頓,葉涼夕抬頭看傅景湛,說得認真,“景湛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畫畫麼?”
傅景湛聽到她這麼說,神色凝重了一些,他認真聽著,示意葉涼夕繼續說。
葉涼夕緩緩說道,“從小到大,沒有人教過我該怎麼去畫好一幅畫,我對畫的認識,可能也並不全面,甚至帶著誤解,但是,我覺得,藝術,是世間最高階的東西,它是超越、是高深、是主觀,像謎一樣遊走在人類的精神空間……人、故事、秘密、情緒……都可以被掩藏、被張揚、被指責被讚美、被否定、被接受,但唯有藝術,無論如何,一定會包容一切。”
就像……包容我不能對任何說的秘密一樣。
安靜的展廳裡,她壓低了聲音說話,聲音帶著某種認真。
有那麼一瞬間,傅景湛覺得心尖被什麼東西,輕輕觸碰了一下,甚至來不及抓住那一抹情緒是什麼。
他完全想不到葉涼夕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主觀而意識流,卻對藝術有著獨到的見解,令他折服。
甚至若是一般人,根本聽不懂。
但他至少知道了一點,在她孤單的成長中,唯有繪畫是永遠不會離棄的夥伴。
心口微窒,傅景湛正想開口跟她說什麼,後面傳來一個帶著疑惑的聲音,“傅總?”
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傅景湛和葉涼夕轉過頭來,就看到蔣正安和幾個人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看著他們。
蔣正安看著,含笑走上前,中年的男子,看起來不顯富態,卻多了一些這個年紀的溫雅。
“沒想到真是傅總,剛才還以為是看錯了。”
傅景湛微微點頭,“蔣總,好巧。”
蔣正安看了一圈展廳,“沒想到傅總對舒大師的畫也感興趣。”
傅景湛不置可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葉涼夕安安靜靜站在一邊,蔣正安早已注意到她,自然知道這並不是傅家的千金,方才兩人站在一起說話,傅景湛刻意低了頭,看起來挺親密的,但眾所周知,傅家公子可從來都是一個對女人不假辭色的人,因此,不由得看向葉涼夕,“這位是?”
傅景湛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低頭看了一眼乖巧的小姑娘,“家裡小姑娘喜歡畫,過來看看。”
傅景湛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蔣正安自然是聽出來了,聞言只是打量兩眼葉涼夕。
葉涼夕也乖乖巧巧站在一邊,並不出言打斷兩人的話。
生意場上的人見面,免不了要寒暄幾句,傅景湛卻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人,以帶著葉涼夕看畫為油打發了幾人。
直到一場畫展看下來,傅景湛帶著葉涼夕離開了,蔣正安看著夜色中絕塵而去的車子,才眯了眯眼。
一旁的幾人開口,“蔣總,那位就是傅氏集團的公子?”
蔣正安笑,“不然這帝京,還有哪位傅總?”
幾人面面相覷,“這……不知站在他身邊的那位小姑娘是誰,前些日子……”
前些日子,因為粉絲的微博引起的事情雖然被壓了下去,但該關心的人,不會忘記這一點。
蔣正安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不過這麼個小小年紀的姑娘……”他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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