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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正如何駱擎蒼所說的一般,當馬溫柔真正的碰觸到這個自己曾垂簾的江湖之上後,才發現只不過從一片厭惡走到了另外一片厭惡。
她討厭這個江湖的腐朽,更討厭這個少女談笑之間決定了所有人生死的錯覺,
原來,這就是一種高處不勝寒,駱擎蒼也許早已經從這個高度思考過這些問題,才做出了那個抉擇。
“我想要駱擎蒼的位置。”馬溫柔在喃喃自語過後,轉過頭對少女說道。
少女微眯著眼睛,看著這一條小小的竹葉青,臉上多了幾絲嘲弄,微笑道:“你能夠做的到?”
馬溫柔突然指向李般若,說道:“外加上他,便可以做到。”
這一次,少女終於打量起李般若,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畢竟你們是局浦的大功臣,我相信下面的人都不會有什麼意見,等諸葛誕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我會完成對你的許諾。”
她異常平靜的話語,讓李般若打心眼裡覺得心寒,似乎這是一個生命早已經如同螻蟻的世界,更別說什麼愛與恨。
“會不會有一天,我們也會成為你口中那個被拉下椅子的人?”馬溫柔說著,不像是在提問,而像是挑釁。
少女的表情玩味,但並沒有流露出太多東西,如果不是她那聖靈一般的外表,馬溫柔真的可能認為這個少女會是什麼千年老妖怪,她只是仍然微笑道:“你只需要記住,你們是局浦的功臣,如果局浦只是一味的操控,就不會佇立在這個江湖之上如此之久了。”
一直到馬溫柔離開這個局浦的頂端,她都在思考著少女最後的一番話.
或許大雪過後,終會有陽光明媚,而對於馬溫柔又或者李般若來說,兩人才剛剛踏出這個時代的頂端,這個江湖的天花板,但心中卻莫名有著一種空曠感,讓他打心眼裡覺得不真實。
長長的走廊上,整整齊齊掛著一排相框,而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這些相框之中,無一例外都是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女的照片,格外的端莊,氣質超然,這讓李般若想起了那個站在局浦頂樓俯視著整個京城的少女,因為他感覺那個少女跟這些照片上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可言。
一直走到儘管,足足有近三十張照片,而唯有一張照片讓李般若停住了腳,他凝視著那一張照片,那是一張清秀無比的臉,跟那些照片上的毫無表情不同,這是一個正在流淚的臉,眼睛早已經哭紅,憔悴的像是一朵隨時都有可能凋謝的花朵。
不知道為何,李般若總感覺自己曾在哪裡見過這一張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既熟悉,而又陌生,馬溫柔也在這個時候停住了腳,她轉過頭看向李般若,李般若指著這些照片說道:“這些,又是什麼?”
“我也很想要問這個問題,奈何那些知道答案的人,都已經死了。”馬溫柔默默說著。
儘管馬溫柔沒有提及任何性命,但李般若還是莫名想到了駱擎蒼這個名字,心中莫名湧上了一股悲切,怎麼甩都甩不掉,他再次看向那一張照片,這一次好似觸電一般愣愣的站在了原地,記憶之中的一張總喜歡傻笑的臉跟這個女人的容顏重疊在一起,讓李般若覺得後背直起雞皮疙瘩。
馬溫柔也注意到了李般若的異樣,也凝視起這唯獨一張有幾分另類的照片,漸漸沉默。
“有沒有感覺這個女人跟阿濱很像?”李般若問道,他覺得自己可能有些瘋了,竟然把這個可怕的世界跟阿濱聯想到了一起。
馬溫柔並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任何,只是喃喃道:“你夠累了,歇一歇吧,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了。”
李般若雖然點著頭,但表情還是有幾分神遊其外,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過馬溫柔,卻又被叫住。
“我勸你還是放下那個人比較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別忘了你現在的立場,即便是他再次出現,你們也一定會是敵人,畢竟是你親手把他的師哥送進了絞刑臺。”馬溫柔說著,好似跟這個世界融為了一體。
李般若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無比的複雜,內心要比他的表情更加的凌亂。
見李般若沒有反應,馬溫柔繼續說道:“李般若,你應該清楚這是一個怎樣的機會,現在的你,只需要不顧一切的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只要生存下去,這個江湖,就再也不會有人拿你當一個混子了,至少九爺都未曾到達過你這個高度。”
馬溫柔的話把李般若拽到了一個思緒之中,他努力想讓自己清醒幾分,再清醒幾分,但奈何都是無用功,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