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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看著我,“你們還是大學同學?他履歷上沒寫念過大學……”話突然就打住。
我保持姿勢沒動,心裡卻冷冷的笑了一下。
“舒醫生看來真的挺上心啊,都查過他老底了。”我儘量不讓自己爹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嘲諷味道。
舒婉婉從椅子上站起身,並沒接著我的話頭繼續往下說,只是跟我說:“好了,你躺著先別動,陪你來的那個人呢。”
我從處置床上半撐起身子,也顧不上去看看自己的傷口縫合成什麼樣子,著急的從往外走的舒婉婉喊起來,讓她等一下。
舒婉婉已經摘了口罩,回頭目光冷冽的看著我,“不是隻有你擔心他。”
說罷,她轉頭就跑著離開了,根本就不想聽我還要跟她說什麼。
我只好一個人坐在處置臺上繼續等,最後等不及的給護工小夥打了電話,這才知道他剛才幫著送井錚去急救後,又去別的地方忙著了。
“那你忙,注意安全,我這邊你不用擔心了,咱們晚點再聯絡,一定注意安全!”我和護工小夥說完,一個護士正好進來看我。
十幾分鍾後。
護士架不住我的懇求,扶著我去了另外一個醫療帳篷,井錚就是被送到這邊來的。
我和護士剛走進帳篷裡,迎面就看到有人從手術的地方推人出來,那人身上蒙著白布。
這意味著什麼,不用問我也明白,心頭頓時就緊張到不行,死盯著那張白布底下的輪廓,總覺得是那麼熟悉。
我呼吸急促起來,扶著我的護士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搖頭推開她,自己掙扎著跳到那輛推車旁邊,顫抖著手指,把白布的一角掀開。
陌生的,很年輕的一張臉。
護士追上來,“你怎麼了?你說要找的那個消防員,不至於……”她的話沒再繼續往下,沒說出口還不至於死了這麼嚴重。
“那他應該在哪兒啊!”我轉頭問身邊的護士。
護士跟我一樣不知情,滿眼茫然的搖搖頭,我看看她,忽然就把手機拿了出來,給舒婉婉發了條微信。
回覆一直沒來,扶我過來的護士也臨時去忙著接收新送進來的幾個傷員,只剩下我自己靠邊站在角落裡,不知該去什麼地方找井錚。
在我不抱希望的準備打井錚的手機時,低頭看著手機螢幕剛要撥號,井錚的電話居然先打了進來。
螢幕上清晰顯示著他的來點名字,可在我看來卻那麼不像真的。
等我摒著呼吸接了電話,真的聽到井錚虛弱的聲音時,才確信自己不是產生了幻覺,真的是他主動打電話找我的。
重逢後這些日子裡,他可是從來沒主動打給我過,這是第一次。
我的情緒,毫無預兆的就在這一刻崩潰掉了,我聽著手機裡井錚叫我名字的虛弱聲音,大聲哭了起來。
“潘茴……潘茴!別哭,你怎麼回事,說話,別哭!”井錚的聲音,幾乎被我的劇烈哭聲完全掩住,我直到他拼盡全力再次叫了我名字時,才猛地反應過來,止住了哭聲。
有護士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我搖頭背過身,對著手機說,“我沒事,你沒事吧,你在哪兒,我找不到你了……”
說著,我的眼淚繼續洶湧而出,哭得甚至比五年前在殯儀館裡,被井錚指著喊讓我去死的時候還要難受千百倍。
喜歡他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害怕,害怕井錚會和我生死相隔,再也無法挽回。
手機那頭安靜了一秒後,井錚問我人在哪兒,我抽噎著跟他說了我的大概位置,他什麼再沒說,居然就直接把手機掛了。
我舉著手機發愣,不知道這什麼意思。
大概一分鐘後,換了一身運動裝的舒婉婉,朝我走了過來,她要是不開口叫我名字,我還沒注意到她。
到了我面前,舒婉婉看了我的傷腳一眼,“走吧,我帶你去見他。”說著,就過來扶我。
幾分鐘後,我跟著舒婉婉,站在了一處毫無間隔的簡陋病區前,病床有些亂,滿眼看過去都是受傷的人。
到處都是亂糟糟的說話聲,傷者的呻吟聲。
我一眼就看見井錚了,他躺在靠近角落的病床上,床邊上掛著四五個吊瓶,人正仰面躺著,雙目緊閉。
“他到底怎麼樣了。”我小聲問身邊的舒婉婉。
舒婉婉鬆開一路扶著我的手,眼神看著井錚那邊,“最近這大半年,他受傷好幾次了,這回倒是沒什麼嚴重外傷,就是嚴重低血糖了才昏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