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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一年的婚姻裡,我會盡量努力,把你訓練好。”
我納悶的看著井諍,他要訓練我什麼?
“訓練你怎麼做好別人的太太,”井錚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這麼明白的問題,你也要我解釋一遍……我不在了,你一個人怎麼辦。”
“做好別人的太太……”
“我不在了,你一個人怎麼辦……”
我從井錚的話裡挑出這兩句重點,在心裡默默重複了一遍,只覺得遍體寒涼。我想,任何一個剛和心愛之人走進婚姻的女人,聽到丈夫和自己說這種話,都會和我一樣。
雖然我心知肚明,自己和井錚的這場婚姻其實就是場交易,可聽他如此淡定漠然的說什麼要叫我怎麼做好別人的太太,我還是覺得心都要碎了。
看來,他跟我說的為期一年,不是開玩笑。
“為期一年,你就那麼確定一年之內,就能從我身上找到你想要的嗎?”我苦澀的勉力笑起來,問井錚。
“一年時間,不是因為我確信這個時間內就能找到那筆錢,”井錚忽地停住,似乎在猶豫什麼。
我看著他,覺得自己胸口憋悶的也快到了極限,不知道自己還會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到什麼可怕的話。
幾秒鐘後,井錚臉上的猶疑神色消失不見,“這次眼睛被打傷,讓我意外知道了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原本以為自己還有大把時間可以拿來折磨你,可惜……井家男人命中註定,都不會命太長。”
我絕對沒想到,自己擔心聽到的可怕的話,是這樣。
“我覺得這就是報應,作孽太多,遲早要還回去的。”井錚把一句狠絕的話,說的清清淡淡,說完還能對著我很淡的笑。
可我怎麼也擠不出笑容來了,我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他這話什麼意思,他是在告訴我,他只能活一年了嗎。
那個“為期一年”,真正含義就是他活不久了!
我想到了井海文,衝口而出就問井錚,“可是井海文不是活得好好的,他都快六十了,身體是不怎麼好,可還不是活著呢!你要騙我,也用點心成嗎?”
我最後幾乎就是衝著井錚在吼了,因為我嘴上說他在騙我,可心裡卻完全是相反的念頭。
我已經無需驗證的信了井錚的話,沒有理由,反正就是信了。
可相信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難。
井錚聽了我的問話,嘴角笑意噙得更深,“他在強撐,你看不出來嗎?如果壽宴那天,林玥那一槍我沒替他擋下來,他恐怕已經不在了。”
我看著他,又想起登記那天晚上,他在井家老宅裡跟我說過的話,我知道他對井海文這個叔叔,心底裡是存著恨意的。
可他在生死關頭,卻還肯替井海文擋下那一槍。
井錚清咳了一下,打斷我的混亂思緒,他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我卻突然來了壓抑不住的情緒,用力擺脫掉他的手,顫著手指朝他臉上摸過去。
手指觸上他沒受傷那支眼睛的眼角,盯著他眼睛裡氤氳不明的暗紅,我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五年前最後和井錚面對面的時候。
那是在天揚的葬禮上,我曾經也像現在這樣,摸過井錚的臉,只是那時候他很用力的把我擋開,現在卻沒有。
那時候,他眼神駭人的瞪著我,問我怎麼不去死,怎麼不趕緊去那邊陪著天揚,他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知道我死了。
井錚的眼角,也和五年前有了明顯的變化,和他重逢這麼久了,我好像這才才注意到這些細節的東西,才發覺他眼角已經有了淡淡的皺紋。
“你別死,不能死。”我使勁吸了一口氣,把眼裡泛起的熱浪給壓下去,啞著聲音和井錚說。
井錚眼神難測的盯著我,嘴角還彎著,“詛咒我?我什麼時候說,自己要死了。”
我使勁晃晃頭,什麼話都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井錚嘴角的笑淡下去,“醫生說我的情況,剩下的時間沒有幾年,不過還不至於短到就剩一年。”
“你到底什麼病,你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能做消防員,身體怎麼會……”我哽咽著,問不下去了。
“我這個病,不發作的話就跟健康人毫無差別,我也是才知道,就連叔叔也是,他大概會很鬧心吧……選了我做繼承人,我身體卻這樣了。”
井錚說著,眼神裡湧起戲謔的意味。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隱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手一下子抓住井錚胳膊,“你是覺得自己在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