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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出聲。
“既然井太太不大待見我這個助理,那我也不煩你了,我在外面等著,打完這瓶我就送你回家。”吳戈說著,已經朝病房門口走過去了。
一個小時又四十分鐘後,吊瓶終於打完了。
吳戈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件很長的羽絨服給我,讓我穿上才可以跟他出院離開。
為了不多找麻煩,也以為我覺得自己現在還真的挺需要這樣能把我暖和包裹起來的衣服,也就沉默的接過來穿上了。
等我跟著吳戈到了車裡坐好,他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告訴我,羽絨服是井錚去商場剛給我買來的,是新的。
我沒說話,因為剛才穿衣服時已經注意到,衣服的吊牌還在。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井錚買給我的。
原本羽絨服帶給我的溫暖和安全感,此刻卻多了一份莫名的寒意。
我冷眼朝車窗外看著,心裡想著不知道羅宇翔什麼時候才能到嶽海,越想越感覺等待的滋味兒格外難熬。
吳戈也沒跟我找話說,只是安靜的開好他的車。
這時的嶽海,已經夜幕深沉,燈光流火隨處可見,一派都市的燈紅酒綠。
只是這些熱鬧和人間煙火入了我的眼,都蒙上了一層事不關己的涼薄味道,我心裡全是空的,任何熱鬧都裝不進來。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我看著車子路過一個像是大學校門口的地方後,忽然就對開車的吳戈說了一句,“前面那個路口右轉,那衚衕裡有一家賣擔擔麵的小店,我想吃。”
車速隨著我這句話,很快慢下來,吳戈什麼都沒問我,只是按著我說的右轉,開進了一條衚衕裡。
而我自己,都有點不相信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我不是對嶽海這城市很陌生嗎?我怎麼會知道這個不起眼的衚衕裡,會有什麼擔擔麵的鋪子。
穿著羽絨服,坐在開著足夠暖風的車裡,我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後脊背陣陣寒意上竄。
“具體位置哪兒,你看好了告訴我,我好找地方停車。”吳戈終於開口。
我也從錯愕裡回神,轉頭迅速瞥了吳戈一眼,他臉色很淡定的目視前方,並沒看我。
難道他不覺得我剛才是的話有問題嗎?我收回目光繼續朝衚衕兩邊一家挨著一家的店鋪張望。
“那裡!”我忽然發現了目標,抬手給吳戈指過去。
吳戈這時才扭頭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他終於要說點什麼了,結果他等我也朝他看過來後,就轉頭繼續認真開車了,車速很慢,像是在找停車位。
我也轉頭繼續盯住我發現的那個目標。
鋪子幾乎沒什麼變化,和我記憶裡完全一樣,只是裡面忙活著的人影,似乎並不熟悉。
車子停下來,吳戈跟我說可以下車了。
我像是嘴饞到不行的孩子,聽他說完馬上推開車門下了車,儘管走了兩步就感覺兩腿發軟沒力氣,可還是直奔那家擔擔麵的小鋪子快步走過去。
吳戈也下了車,緊跟在我後面。
走進鋪子裡時,我確認了自己先前的陌生感,店裡招呼客人的兩個人,我都很陌生,正忙著收拾碗筷的大姐見有新客人進來,熱情的招呼我自己找位置坐,問我要吃什麼。
我隨便找了位置坐下,開口就說要全部都是面的,少糖少辣,多放醋。
儼然熟門熟路的架勢。
大姐聽我說完,笑得跟開心了,說我一看就是這裡熟客,可她怎麼對我沒啥印象呢。
正說著,裡面廚房裡忙活的一個大哥探頭出來,看見我之後,大哥稍微一愣,眼神在我臉上來回打量,像是在回憶什麼。
吳戈這時候也走了進來,坐在我身邊的塑膠椅子上,跟我一起看著發愣的大哥。
我看著大哥,雖然沒什麼見過他的記憶,可看著這張樸實憨厚的臉,就是莫名覺得熟悉親切。
我是瘋了吧,怎麼會對陌生城市的陌生人,有了這種感覺。
這會兒,發愣的大哥也在大姐的叫聲裡回過神,他看著我忽然大聲開了口,“這姑娘,你可好多年頭沒來俺家吃麵了!咋的,這是又回來了,還惦記著俺的手藝才過來的吧,哈哈!”
大哥爽朗的笑聲極具感染力,我原本陰霾遮頭的壞心情,被他這麼一喊一笑,竟也跟著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
吳戈只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我。
“大哥,你認識我嗎?我以前,很多年前,經常來你這裡吃麵嗎?”我困惑不安的看著大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