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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那件事之後,我就一直想找個沒人打擾我的陌生地方帶著,我需要時間和空間讓自己熬過去,當時突然就想起來這裡。
我走去衛生間拿涼水洗了洗臉,出來後把窗戶開啟給房間換空氣,然後坐在沙發上四下看看,老房子重新裝修後感覺很有復古味道。
想起自己和這房子主人認識的經歷,還挺有意思的。這房子的主人是個單身男人,人就在凜安故宮博物館上班,我們最初認識也不是因為租房子。
我們是因為翻修這間老房子認識的,他家也是我來凜安做室內設計師後接的第一個專案。本來大顧的公司是不可能做這種單子的,可是大顧說房子主人是他朋友,所以希望我幫忙設計,我也就答應了。
我和房主百里山河,也就這麼認識了。
後來,因為房子裝修我們接觸多起來,發覺彼此還挺聊得來,百里山河是在博物館做古書畫臨摹修復工作的,藝術上的品味自然不差,我們也有很多共同感興趣的話題,大家也就成了朋友。
而我當初想要租他家裡空閒的房間,是因為這房子他平時除了回來睡覺也很少在家,家裡一個房間就是拿來畫畫的,閒聊時我就開玩笑的說那把另一個空著的房間租我吧,我也想要個畫畫的地方。
後來,玩笑就辦成了真事。
想起那些挺愉快的往事,我嘴角牽起來,可隨即又倍感失落,誰想得到有一天我真的需要這個房間時,卻不是因為想畫畫。
天大亮起來後,我下樓去了小區附近的早市,買了些吃的回到家裡,吃好後準備什麼都不想到頭先睡一下。
我離開井錚的地方時,他的手下把我的手機交給我,還轉告了井錚的話,跟我說已經替我和可能找我的人做了交待,我不想開機的話沒問題。
我也就真的一直沒開啟看過,一切都等睡醒了精神好些再說。
這一覺我睡得格外踏實,時間也剛剛好,睜眼醒來時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我起床簡單洗洗,坐下來喝了水之後,把手機開啟了。
很快,好多條訊息湧進來。
我大致翻了下,除了公司的同事走過我,其他的都是大顧發來的微信和未接電話,對了還有一條潘薇的。
我不清楚井錚是怎麼跟他們交待我的事情的,看看最近兩天沒什麼了,猜想應該是知道我沒事就沒再追著問,我也實在不知道眼前該怎麼跟每個人交待我經歷了什麼,乾脆也就誰都沒回。
可是有個人,我現在倒是想聯絡一下。
我低頭找到百里山河的微信,點進去給他發了條訊息,告訴他我今天來他家裡了,準備住幾天,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百里山河回覆的很快,“搬過來住幾天?我以為你只需要那個房間畫畫,我一週後回來,你喜歡就住吧,正好幫我看房子。”
訊息末尾,他還發了一個表示微笑的表情,看來他心情不錯。
我也沒跟他細說怎麼回事,就簡單回覆說我也最多住到他回來,我會替他澆花拖地板。
聊完之後,我開了電視沒目標的看起來,拿著遙控器把所有臺都看了一圈,最後停在了紀錄片頻道上。
可是眼睛盯著電視畫面,我的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面,我腦子放空了一陣後,不受控制的轉移到了井錚身上。
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兒,在做什麼,為什麼臨走之前要交給我那個紙包替他保管,為什麼他會跟我說那句話,那句聽起來像是做最後告別的話。
他到底在做什麼?我真的想不出來。
後腦一陣陣跳著隱隱作痛起來,我自己拿手指按了按,想著下樓去藥房買點止痛藥,人站起來去穿衣服時,擱在沙發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收到新微信的提示音。
我看著手機眼神一怔,感覺訊息是他發來的,然後就只穿了一隻鞋過去抓起手機看,一看才知道不是微信,而是一條短訊息。
短訊息來自一條陌生號碼——“你怎麼樣?睡得好嗎?住的地方怎麼樣。”一連串的詢問,沒說明自己的身份,也沒提起我的名字,讓人懷疑是什麼人發錯了訊息。
可問的內容又讓我覺著就是找我的,陌生號碼那頭的人,就是他。
可我看著短訊息好久沒動,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回,該怎麼回。過了一分鐘後,新的短訊息又發了過來。
——“是我,潘茴,收到回覆我一下,惦記你。”
我閉了下眼,自己的感覺沒錯,雖然依舊沒表明自己身份,可我知道就是他。是井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