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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不算很懂,可是也知道被送進看守所意味著什麼。
我已經成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我有點害怕了,想了想就直接跟吳戈說,“我沒把邵桂芳推下樓,是他陷害我!憑什麼就把我抓起來,你們警察就這麼草率辦案的?”
吳警官打量我一秒,瞬間露出了笑容,“就是不草率,所以要依法辦事,聽說你從小就挺喜歡嘗試刺激的事情,進看守所這事,不想試試嗎?”
我沒吭氣。
心裡盤算著自己該怎麼辦,我馬上要做的還是找律師吧,現在我能為自己做的似乎也只有這個了。
想到這兒,我才張口問吳戈,自己什麼時候能聯絡律師。還有,井錚已經作為家屬過來了嗎。
吳戈回答我不用著急,律師是肯定會讓我聯絡的,井錚已經在這邊了,等下正式上班了就會辦手續。
我突然又問吳戈,“現在只有我們兩個,能跟我說句實話嗎?你是警察,那為什麼要跟著他,做他的助理?”
被我這麼一問,吳警官淡了臉上的笑意,抬手摘下他頭上戴的警帽,拿在手上,像昨晚在詢問室裡那樣,整理起帽子。
警帽在我看來很乾淨,根本不需要整理。
可是吳警官卻整理得很投入,專心致志的樣子,好一陣才重新把警帽戴回頭上,然後回答我的問題。
他說:“潘茴,對不起。”
我一愣,沒料到他的回答是一句對不起,他幹嘛對我道歉。
我蹙眉,“我可受不起吳警官的對不起,你怎麼就對不起我了,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吳戈的面色有了些微的變化,他突然側頭避開我的目光,“到時間了,你有個心理準備吧,畢竟進去了和外面不一樣。”
說完,吳戈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沒給我繼續追問的機會。後來,我被押往看守所時,他也沒像自己跟我說的那樣,會送我過去,他壓根就沒出現。
就這樣,我有了人生裡的一次全新體驗,被押進了看守所。
進去的整個過程裡,我都挺平靜的,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冷靜的多,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
直到管教開始對我說進了看守所的規矩時,我才恍惚著意識到,自己失去了自由。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實在不想細說。
經歷入獄最、初的訓練,被老犯人“調教”,這些於我來說都不算很難熬,我的絕望感第一次洶湧而出,是夜裡獨自盯著監室裡那扇方寸大小的鐵窗時。
我到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根本過不去這一關,我已經假裝不下去了。
這還只是第一天,第一夜啊。
接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要熬過去,絕望感鋪天蓋地的把我壓垮在地,爬不起來,抬不起頭。
就這樣,我終於在看守所的黎明到來之前,發瘋似的大喊大叫,喊醒了一個屋的獄友,喊來了管教。
可我什麼都不管,被人拉著頭髮還大聲繼續喊,“放我出去!我要見律師,讓我見律師!”
等我被趕來的管教控制住時,才發覺自己早已哭的淚流滿面,甚至想到了死。
那種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再是個正常的人,不再有尊嚴的恐懼感,已經讓我失控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漸漸平靜下來,冷靜之後我意識到自己的衝動,會給自己帶來更加難熬的看守所生活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可是讓我很意外,這天中午過後沒多久,管教就來通知我,我的律師來了。
我訝異的看著管教,因為我根本還沒聯絡什麼律師,怎麼律師就自己找上門了,誰給我找的。
井錚的臉,從你我眼前跳出來,我的右眼皮頓時跟著抖了抖。
看守所的會見室裡,隔著鐵窗,我見到了律師。
本以為見到的會是景象食品法律顧問派來的某位律師,結果我走進會見室見到的,是個穿著質地精良黑色大衣的氣質美女,她身邊跟著一個年輕面孔的男生。
我盯著站起身對我微笑的律師,“施律師?怎麼是你。”
施雯收起笑容,面色平靜的衝我點下頭,“我早上剛從嶽海趕過來,你還好吧?”她打量我幾眼,有些擔憂的詢問。
我緩緩坐下,明白施雯是看見我難看的臉色還有腫起來的眼睛,才會有此一問。我抬手摸了下眼角,跟她說沒事,“認床,沒睡好。”
施雯沒再追問,很快開始入了正題。
聽了施雯